那也意味着未来不会发生任何值得期待的事情。她才十六岁,这么早便学会这样的道理实在残忍。她感受着这个陌生人的心跳,轻轻地问:“为什么要那么拼命地打架?你打不赢的。” “打不赢就不打吗?就任由他们欺辱我吗?” “难道你就那么想死吗?” 琅缓缓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怒火,一种让人战栗的激情在其中燃烧,这是露从未见过的一种生命力,她感到意外,她从未想过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人身上竟然会有这样的力量。“像蛆虫一样地活着,那还不如死去。这种话说了你也不会懂,你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不知好歹啊?我帮了你没有一点感激之情就算了,还要把我当做假想敌吗?说得好像我在看你笑话一样。好,就算我真是这么坏的人,这个世界上也一定有人看见你这样会真心感到难过吧?拳头真的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 琅没想到露的反应会这么大,她开始道歉,说自己并不是怪露,她只是很难解释自己的生活方式。露让她脱掉上衣,她要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我也可以联系我家的私人医生,他能帮你检查一下。” “没必要。” 琅身上的淤青相当多,旧伤尚未完全愈合,又平添了几处新伤。露好奇琅到底是怎么以这样的身体状况学习的。她第二天能准时出席并且不在课堂上昏倒就已经算是奇迹了。露没有继续处理伤口,而是静静地观察着那些瘀青。琅感到异常,她红着脸,把衣服重新穿好后准备离开。 “谢谢。”琅对着露道谢。露此时不知道如何开口,但还是叫住了她:“不早了,要不……你在我这过夜吧。” “没关系,天还没黑。” “我让人送你?” “不用了。” 琅不需要任何人帮助她,而且她也一点都不想让露知道自己家在何处。露知道自己这样直接提议的样子像是施舍,这让这个自尊的女孩感到不适。她用手绕着头发,有些心虚地说:“我有几道题不太会,既然你都来了,跟我说说再走吧。” 琅抿起嘴,露的谎言实在是太拙劣了,但她不忍心拆穿。露一片好心,今天又帮她垫付了医药费,她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报答露。于是琅终于柔和了下来,说:“好吧,那我等会再走。” 琅一点都不想回家,这点露与她相同。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孤独就是这样的东西,两个年轻人,她们拥有着完全不同的兴趣爱好和个性,但她们就是能安安静静地陪伴在彼此左右。琅确实无趣,她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在学习。她把自己的未来倾注在那场不公平的考试上,那是她所知道的唯一的能改变命运的方式。露总是那么吊儿郎当,她多数时间还是在找乐子。只是因为琅在她的身边,她不想琅为了自己遭受惩罚,她会听对方的话,开始按时上课。她已经落下了太多的课程,上课的时间她几乎都在神游或睡觉,但她开始变得期待每一天清晨与琅的相遇和问候。她只是单纯地想知道琅第二天是否会四肢健全地前来上学。琅还是那样的冷漠,只是她不再抗拒着成天缠着她的露。她想这不过是给其他人多一个孤立自己的理由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当她们并肩走在学校的时候,身边的人总会对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随之而来的是第一次段考,露的成绩非常的合理,她又是倒数。不过比起之前的缺考结果来说,她自以为自己进步了许多。班主任对她说话也很和气,先是肯定她的努力,又是鼓励她,希望她再接再厉。紧接着琅进了办公室,她很茫然地看着露和露的班主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一个陌生老师找来。 “你就是负责辅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