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的不多,话说的也不多,便又显得有些奇怪,是个人都能瞧出点不对劲来。 医尘雪撇开话题,问道:“给你的纸人呢,还养着么?” 流苏点了下头,俯身抱起了脚边的花盆,放到了窗台上,医尘雪倾身便能看见。 那花盆原先是用来养医尘雪那株白梅的,现在被清理得很干净,宽敞明亮,载着花愁一缕生魂的纸人在里面蹦蹦跳跳的。 医尘雪往桌案上瞧了一眼,问道:“新换的那个,是知鸢寻来的么?” 一个养花的盆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以往流苏得了新盆,总会高高兴兴地把白梅移栽过去,医尘雪已经习惯了。 但这次这个却不太一样,盆身外壁上都雕了白梅,一眼看过去时还以为是那株白梅的花枝倒垂下来,搭在花盆边缘了。 这种模样的,流苏是寻不来的,多半是知鸢。 医尘雪想。 但流苏却摇了头:“坏嘴巴。” “……” 医尘雪拿书的手一顿,问:“前几日为何不说?” 流苏神情显得很无辜:“坏嘴巴,不让。” “他说不让你就不说了?”医尘雪气得有些想笑,“怎么,秦叔哄了你几年都没用,他一句话你倒听进去了?” 听到秦叔,流苏皱了眉,听到后面一句又恢复如常,几个几个字往外蹦:“坏嘴巴,石像,保护。知鸢姐姐,说你喜欢。” 意思是,在椿都落仙台的时候,司故渊护着医尘雪,他看见了。 但医尘雪惊讶的却是后面的话。 他不是很明白,知鸢没见过司故渊几次,是怎么看出来的? 所以他问:“知鸢真说过这话么?” 流苏很用力地点头,又道:“坏嘴巴,好的,雪哥哥,喜欢,我喜欢。” 这些字词的因果关系,理清了来听其实很幼稚,但他说得很认真,便显得诚恳又珍贵。 医尘雪听得一怔,随即轻轻笑了下,伸手去揉他的发顶。 声音又轻又温:“先前还说他不好呢。” *** 不知是因为流苏开口提了,还是因为冷风扰人,医尘雪跪卧着坐榻,上半身伏在窗台上,几杯酒下了肚,心绪便有些乱了。 明明日日都在眼前晃悠的人,蓦然之间却觉得,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忽然就很想见一见司故渊。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来,就怎么也压不下去,甚至有愈加强烈的趋势。 喝了那酒容易犯困,医尘雪就侧伏在窗台上,白皙手指松松地抓着空了的酒杯,垂在窗外,墨发也没束,散乱地铺落在肩颈后背,耳边脸侧,窗台上。 他时不时会睁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