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心绪翻涌,呼吸开始变得沉重,紫色瞳孔在瞬间变成一条竖线,他死死攥紧手指,不让身体有一丝动摇,直到掌心淌出一条蜿蜒的血痕,才将心口翻江倒海的愤怒压下。 那些该死的家伙通通都被他剁碎喂了雪狼,可他心头的恨意难消半分。 死了又怎么样? 雄虫始终愚蠢又自私,他们不配得到一丝原谅。 闫凯不由自主伸手碰了碰那些突兀的疤痕,又连忙抽回,怕和自己的伤口一样表面看着已经愈合,里面还在修复。 雅尔塔感到到背上的一丝冰凉,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侧头警告:“做什么?” 闫凯连忙收回手:“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伤口是否愈合。” 雅尔塔兀自笑起来,带着讥讽:“都是些陈年旧伤,你瞎了看不出来吗?” 闫凯张了张嘴想反驳,最后却是忍住了。 雅尔塔最是见不得雄虫这种眼神,好像在看待什么弱小的生物,令虫作呕。 “你在可怜什么?像这样的伤每只雌虫身上都有,这不就是你们雄虫日常热身的把戏?做什么露出这种假惺惺的表情?” 闫凯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情绪:“雄虫打的?” 雅尔塔面露讥讽:“雌虫强悍,除非自愿,谁能够在他们身上留下这样的伤?” s级的雄虫不多见,s级的雌虫却是满地都是,在虫化状态下他们甚至可以徒手撕毁机甲。 雌虫是被虫神偏爱的子民,拥有得天独厚的身体素质,是天生的战士,这也预示着雌虫必须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他们总是被要求更强大,更勇敢,必须要直面死亡和痛苦,被禁止软弱,流泪,叫疼,甚至说不的权利。 雅尔塔其实一直都觉得虫神并不爱雌虫,虫神爱得只有雄虫,雌虫的存在只是为了他们能够更好更安稳的生存。 闫凯深深望了眼雌虫笔挺的脊背,伸手拿过旁边的方巾,打湿,转移话题:“力道可以?” 他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了解仅仅只是哈维克的一些描述,他可以理解雌虫起义,但并不支持这种以暴制暴的方式。 可对于虫族的生态环境来说,闫凯同样无解,他们的虫口比例太夸张,就算他是现代人也说不出人人平等这样天真的想法来。 不过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自己跟他们终归不是一路‘人’,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和追求,他也一样。 雅尔塔显然也没什么兴趣继续说下去,呼出一口浊气:“你竟做得还挺顺手?” “小事一桩。” “小事?尊贵的雄虫阁下,在雌虫尚未反抗之前,你们甚至不会自己洗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