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身后又响起来。 “还记得刚刚我说我姑妈入股月色酒吧吗?” 夏月慢慢停下来。 “她有点怪癖。有次不小心看到她有个私密账号。里面全是和残疾人,嗯…不雅的照片。” 她猛地回头,神色凝重。 徐榭轻轻踮脚,又舞起来,细皮在朦胧的灯下,自有风骨。 “她挺会砸钱,花招也多,很多残疾男人都受不住,主动自荐。” 眼睛清淡的一瞥:“你说,谢冷雨…” 谢冷雨是什么脾性?他敢去? 她的眼皮一垂:“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除非他去死。” 夜深了,徐榭送夏月回她家,顺便叮嘱她收拾行李,明天他家有点事,改了行程,换成晚上出发,叫她莫忘了。 家门要关上时,徐榭垂首在门口,突然抬起眼,一副无害,声音低沉。 “夏月,如果你不爱他,又想帮他。” 她不肯承认,那他一定要好好地帮助她。 他认真地说:“帮谢冷雨找个陪他一辈子的女朋友,怎么样?” / 谢冷雨早晨倒了一次垃圾,碰到了夏茵。 还有她刚进城想跟她一起干活的表妹——夏敏慧。 “敏慧,叫谢哥。” 夏敏惠内向,见是陌生男人,下意识躲在夏月背后,只用一双眼打着弯偷偷瞅他。 她打赌:这是她见过最俊的男人。 仅是垂眸,露出一个表达“哦?”的表情,便让人觉得手足无措。女人的征服欲与自卑感完全同时能被他激起。比女人还媚,这张俊脸的每一个表情,对她来说太新鲜了、太享受了。 慢慢,夏敏慧低下眼。可惜,那条腿,能… “谢哥。”她低着头,怯怯。 来时,夏茵就警告说,别惹他。 谢冷雨,适合梦里偷欢,魂魄私奔,纵欲拋德,一点也不适合现实。 夏月:“我妹,夏敏惠。今天才上来,以后跟我一起住的。” “嗯。”他淡淡点头。“挺矮一女孩。” “家里穷,她还有个弟弟,一出生下来就没吃饱过,她不矮谁矮?”夏月掏出烟盒,抽出一只给他。 “不了。” “?”她挑眉。 “戒了。” 夏茵夹着烟的手指一抖,想了想,知道是谁“怂恿”了。 谢冷雨。她有点嗤笑,你竟然会乖乖听话? 谢冷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茵拍了拍夏敏的肩,要领她上楼。 “晚上来我家吃个饭,我给我妹办个欢迎宴。” 他说好,到时他带两瓶酒。 夏茵转头:“人家只叫你戒烟,没戒酒啊?” 谢冷雨:“我自己戒的,省钱。关她屁事。” 夏茵耸耸肩。随便你咯。 / 晚上。 夏月来了。 准备跟谢冷雨说一声要去外地工作。 她上楼梯,穿行那一道幽暗的长廊,灯亮起又暗下。 路过夏茵窗口时,她偏了下头,停了脚,慢慢,将自己放到黑暗中。 窗内,温暖的光泄满整个房间,叁人有说有笑,碰了杯,嘴里碎碎语些欢快事。电视的新闻联播在响,汤的雾气在桌上缭绕,笑声在杯中碰撞,热闹在菜里入胃。 她突然想起那句话:热闹是他们的,我只觉得吵闹。 一个扎马尾的女孩不时地,不时地去看谢冷雨。余光总是他,以至于极度警觉。见他酒没了,立马倒酒,见他眯眼垂头,就去倒杯热茶,偷偷放他手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