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从来不是温迪斯·蒙戈尔应该有的样子。 或许他应该去训练室,将痛感阈值直接调高的300%,用疼痛强制让自己燥热的灵魂恢复正常。 但是,温迪斯此时并不像这么做。 或许是被雄虫的味道蛊惑了吧,或许是见到宋楠竹的第一眼开始,温迪斯就已经在这个名为“宋楠竹”的美梦中弥足深陷。 这是他虫生第一次完全放任自己,温迪斯觉得自己就像个无耻又贪婪的小偷,霸道地将宋楠竹的每一气息都紧紧揽在怀里。 他带着一种近乎放弃的态度将自己蜷缩在床的一角,抱着宋楠竹躺过的枕头,沉沉地睡了一下午。 在宋楠竹味道围绕下的温迪斯,做了一场令他不愿走出的美梦。 醒来后,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温迪斯睁着那双兽化的湖蓝色眸子呆呆地盯着那扇门,那是宋楠竹最后离开的地方。 外面已是天色将晚,温迪斯没有打开自己的那盏小夜灯。 一双蓝色的兽眸在黑暗中微微发光,良久之后,房间内传来一声布料碎裂的声音... 由于温迪斯将枕头抱的太紧,他小臂旁出现的刃翅已经将那雪白的枕套花了一个大口子。 枕头像是一个被麦芒戳破的气球,轻柔的羽毛从枕芯里簌簌掉落了出来,落在了温迪斯的脸上。 他迟钝地将羽毛凑到了自己的鼻腔处,像小动物一般轻轻嗅了嗅,在捕捉到那抹熟悉的味道之后。 温迪斯满意地笑了笑,接着,他颤抖着手,将那片羽毛径直塞入了口中,尖锐的犬牙就像是在品尝什么至高无上的佳肴般,在羽毛的表面缓缓摩擦着。 羽毛轻柔的触感配合着那股好闻的味道,几乎是一瞬间点燃了温迪斯的所有理智。 他想,如果他今天不能再次看到宋楠竹,他可能会死... 或许,他应该和他发消息说自己要去换药了... 但是那恼虫的强大自愈能力让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就算是今天去了,他在接下来还能再用这个借口见到宋楠竹吗? 那只虫就是个狡猾又善于躲避的骗子,他总是用自己的那张笑脸勾得温迪斯找不到北,然后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温迪斯推远。 温迪斯会因为对方的逃避而感到挫败与委屈,但是另一方面,他又享受着宋楠竹因为自己而产生的情感波动,即使是困扰的情绪。 这很卑劣,不是吗。 想到这,温迪斯将自己的舌头咬出了血,似乎是为了惩罚自己这种无耻的念头。 不可以,他不想给宋楠竹装傻的机会。 他也不想等着宋楠竹下次再找什么借口将自己推远,他要彻彻底底的夺走那只雄虫的目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