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喜滋滋的走了过来。 “少主,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老阁主已经赶了回来,明日待少主见了天子之后,便可去典藏室和老阁主一见!” 李然闻言也是不由得一怔。 果不其然,他之所以能够被“官复原职”,想来应该是与自己父亲的到来是脱不开关系的。 但李然此时心情也是颇为复杂,对于他的这个父亲,李然并无甚印象。而且老子的名头之盛,也是让李然莫名的感觉到一种陌生感。 不过,李然也知道,他迟早是要面对自己父亲的。并且,他也还想要质问于他,为何身为“道纪”宗主,却要放纵手下为祸四方、扰乱天下? 就像是之前的观从,不就是在他的暗示下游走楚吴之间,一手策划了楚灵王的陨落,从而使得楚国就此一蹶不振的么? 有些话,李然觉得是有必要当面问个清楚了。 “一起跟随来的还有医和,也许……小主的病,他会有办法医治!” 听得此言,李然更是说什么都得见一见他的这位“素味平生”的父亲了。 于是,当晚他就修书一封,传递给鸮翼,让他赶紧带着夫人祭乐前来洛邑。 次日一早,李然便收拾一番,准备前往庄宫见天子。 然而,刚一出大门,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径直是奔了过来,并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恩公,丘可算是找到你了!请受丘一拜!” 李然连忙俯身去扶,此人身材高大,李然这一下竟然没能将其扶起,还是他自己行完了礼之后,才站了起来。 李然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长人”,只见他额头饱满,肩膀似子产那边微微前倾,胳膊稍长,因为实在太高,李然看他还得昂着个脑袋才行。 李然仔细端详了许久,但实在是记不起哪里见过此人,眉头一阵紧蹙。 “恕在下眼拙,实在是想不起和足下在何处见过?……” 这人倒也不以为意。 “丘和先生确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彼时丘年十五,尚未长开,故而先生没有印象也实属正常。在下乃是陬人,于鲁国五父之衢曾见过先生一面……” 李然闻得此言,便一下子是想了起来。 李然从鲁国出逃郑国的时候,曾于途中遇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朝着一副棺木痛哭。 那时正值隆冬之际,少年素衣单薄,李然见他年纪尚浅,委实可怜,便携衣上前询问其故。 而那名少年正是眼前的丘。 那时,丘当即是说出缘由,原来他本和母亲相依为命,只得些许娘家接济,日子过得是清贫困苦。 本以为一辈子都要以“贱民”的身份过下去。而母亲在病逝前夕,却告诉他一件隐事,原来他竟是鲁国一位卿大夫之子。 只因这位卿大夫娶她时,已是六十多岁高龄,在丘出生之时,这名卿大夫便病逝了,而其家族之人,因其身份,并不认他们。 由此,母亲便独自带丘长大。 丘得知这件事,为自己的身份得不到认可而沮丧,故而再次哭啼。 李然闻言,稍一思量,表示他可以遵周礼,将母亲和父亲合葬一处。如此便算有了名份,一切可解。 丘却表示他连父亲的坟墓都不知在何处,而且那位卿大夫的家人只怕也不会同意开陵合葬。 李然则表示不妨可以将他母亲的棺木停在父家的家门口,以此法来“博得”同情。 彼时,丘却显得有些不安。毕竟,这种行为实在是有些“撒泼”了。 李然却并不以此为意,只留得一句:为人子者,必也为正名乎! 李然说罢,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