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钱,那也不够建皇陵的,这些钱多半都是经过耿继转入了皇宫支应里去。” 吕布自觉这个推测很有道理,登上至高之位的人,哪个不是迷恋长生的,秦始皇就是最典型的人物了。 但他刘协可不是秦始皇,国库里又没钱,能怎么样,只能巧立名目了。 “什么炼丹,贪图享乐,接着奏乐接着舞,他那是做给我们看呢。” 林墨伸了个懒腰,笑道:“看来这次科举的事情让他有些警觉了,大概已经意识到被我们给耍了吧。” “做给我们看?你意思是他故意迷惑我们,想让我们放松警惕,以便他突然下手吗?” 吕布眉头一皱,纳闷道:“所以他增收的税赋也不会建皇陵,而会拿去享乐,炼丹之类,就只是为了让我们对他不设防?唉,就为这,要让百姓跟着吃苦吗?” 流民出身的吕布最清楚不过,十钱对世家豪强丢在地上可能都不想弯腰去捡,更别提天子了,可对于温饱线挣扎的百姓而言,却有可能会让他们抓破脑袋去想法子,甚至会走上卖地的绝境。 当年的吕家,不就是这样吗? “他不会拿去享乐炼丹的。” 林墨这才坐了起来,喝了一口茶,沉声道:“他应该已经在安排人进许昌了,就等着我们下荆州开战,然后开始替换御林军和九门防卫的人。 不管是招募这些死士,还是养活他们,都需要钱,陛下现在吃的穿的都是我们给的,基本都是量入为出,哪有钱去招募这些人啊,这不得巧立名目?” 听完林墨所说,吕布下意识的就笑了出来,“夸张了不是,他能想这么深远?” 林墨说的话吕布还是极少会质疑的,不过这回解析生生是让吕布觉得就心术城府方面自己都要被刘协碾压了,有点难以相信。 “岳丈大人你细想,如果真的是督造皇陵,那按九卿司职这是荀彧的治粟内府负责跟进的,但钱却没有进内府而是进了少府,这足以说明他是在巧玲名目了吧?” 林墨也不急不躁的分析起来,“岳丈大人再想想耿继是什么人?他可是帝党一派死忠于陛下的,假如这笔钱的流入真的是为了让他享乐和炼丹,耿继不说像荀彧那样苦口婆心的劝诫,总该说上几句话吧,他不仅没吭声,还接旨的极为痛快,可见他心里也知道这笔钱是拿来做什么的。” 随着林墨分析的深入,吕布的眉头也越发紧蹙,细想之下确实是这样。 陛下这出戏唱的还挺溜啊,差点就让他给蒙混过去了。 “看不出来他城府这么深。” 吕布双手搭在盘着的膝盖上,拧着眉头道:“我稍后就派人在城内彻查新入城的可疑人员,他要造反……” 吕布顿了顿,感觉用词好像不恰当,于是改口道:“他要换人肯定得养上千人以上的死士,这么大的数量不可能没有一点踪迹的。” “我看悬。” 林墨撇着嘴摇头,“在我们没有离开许昌前,这些人应该是不会进城的,关乎命脉的大事想来知情的也不多,否则荀彧和杨彪今日在朝堂之上就不会都开口劝诫了。” “那怎么办?这事还挺麻烦的,接下来的荆州之战可能是收复天下的最后一战了,不容大意,到时候我们的人确实都应该到场,城里头他们这些绑一起,还真是能闹出点动静。” 吕布忽的眼前一亮,嘿嘿一笑,“要不然到时候带着他一起,让他御驾亲征?” 老岳父这是开窍了啊。 御驾亲征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林墨还是摇了摇头,“不必,还是让他去折腾吧,他这么一闹,我办起事来反倒更方便了。 不过城里该留人还得留人,看看让谁留下好一些吧。” 吕布杵着下巴沉思片刻,“就让楚南和伯平吧,巡防营的人现在刚好归伯平节制,人是不多,可要是都换上陷阵营的人,他东拼西凑出来的御林军也不够看的。” 林墨颔首赞同。 反正,秋后入荆州肯定是以水战为主的,陷阵营的人一时半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