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死了这么一点,果然是沙场老将。” 吕布眼角抽了抽,当然听出林墨在阴阳自己,可他现在哪有心情跟女婿打趣,只能往坐垫上一软,瘫了下去,无力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好办,魏续和侯成已死,这等奇耻大辱绝不能白受,小婿建议以曹性为先锋,宋宪、成廉为副将,领军中剩余两千两百多骑兵,今夜劫营,必成!”林墨一脸认真,甚至是成竹在胸的模样。 吕布一听便恼了,一拍台案剜向林墨,“都什么时候了,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岳丈大人开玩笑!” 林墨脸上的笑意褪去,黑着脸第一次跟吕布硬碰硬的对视,“我跟岳丈大人说了多少次,北国军装备精良、军力强盛,绝非易与之辈,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岳丈大人听了吗? 好大的能耐,一口气折了一千多骑兵,岳丈大人清楚我弄这些骑兵花了多少心思,没了他们就如同长枪失了枪头,如何与北国军周旋? 打了几次胜仗便真当我们这支军队是无敌于天下的,现在知道北国军是什么模样了吧。” 作为女婿,尤其是没有儿子的吕布的女婿,便等同于是吕家后人了,林墨当然不应该用这样的口吻跟岳丈说话的。 尤其在这个孝道为先的年代里。 可林墨已经忍无可忍了,如果他只是一介谋士,大可以学着贾诩,情况不对扭头就跑,可他现在是吕布的女婿,是这支军队的主人,如果这支军队败了,他也不会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在林墨看来,魏续他们几个的行径……甚至包括吕布,都跟自杀没有任何区别。 你都要我的命了,谁还跟你顾什么长幼尊卑。 吕布原本凌冽的目光慢慢融化,最后又是一声长叹别过脸去在台案上重重一捶宣泄着内心的愤恨。 其实他也清晰的认知到这件事的根由还是自己,在刚才他就认识到这个问题了,所以并未责怪林墨看似忤逆的行为和言论。 过了好一会儿,才背对着林墨闷声道:“行了,过去的事莫要再提,今后我自当注意,权且说说接下来如何打算吧。” 林墨并没有立刻回答,刻意等了一会,直到吕布扭头看向他,才徐徐道:“其他先不提,岳丈大人既然让我领了监军,这军中概要便当有所倾斜,稍后我要做什么,不要再阻拦,否则小婿只能洗干净脖子等着袁谭来斩了。” 吕布重重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这是自然,军中从来都是以你为主的,方才你也不过是恼怒之言罢了,我知晓的。” 你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啊,林墨摇了摇头。 翁婿二人走出军帐,大踏步朝着辕门方向而去。 见得林墨从容自若的模样,吕布焦躁的心瞬间就安定了下来,他喜欢林墨这个样子,一人昂首向前也如身后千军万马追随。 军中大纛,理应如此! 贤婿啊,再让我看看你力挽狂澜吧。 “监军……” 来到中军帐外,曹性、宋宪和成廉三人还跪在地上,见得林墨走来,立刻直起了身子,眼神诚恳,恨不得背上一捆荆棘请罪。 他们又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一场大败完全是五人导致的,中间还呛了林墨几回,现在想来,悔不当初。 “左右,将曹性、宋宪、成廉三人拖下去,斩首示众!”大概,都没料到林墨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将三人斩首吧,以至于现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直到迎上了林墨凌冽的目光,几名刑罚兵才反应过来,应喏一声后便要上前倒拖三人。 “允……”吕布欲言又止,想起刚才在帐内林墨说过的话,他只能选择了沉默。 “温侯……温侯!”本能的求生欲让他们带着哀腔看向吕布。 毕竟是多年袍泽,又是风风雨雨、血水里摔跤过来的人,吕布也是心痛如绞,只能选择转过身子不看他们。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