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阙和她讲了很多傅臣的事,他上学的时候有多少女孩子追他,小时候去游乐园时被小丑吓到哭了一上午,工作后有多得国家的重视。 连陈秘书也不是普通人,那个看着冷冷淡淡,不苟言笑的男人,实际上是保镖,也是秘书,司机,监控。 说到这些,她的眼底总会浮现深深的怀念,说到他工作,她又会后悔不已,不停落着眼泪。 她是一个自责的母亲,牺牲了最懂事的孩子,换来了两个会哭的孩子的自由。 “阿姨,我不想放弃傅先生。”她沙哑道,“我在美国遇到傅玺了,他说如果没有苏醒的希望,就会停掉对傅臣的治疗。 “听他胡说,学了两年医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方阙说道,“我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阿臣的,他是我的孩子,就算所有人都放弃他,我也不愿意。” 陈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女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陈瑾,你未来还有很长的路,我不希望你被男人牵绊住,我很感动你对阿臣的感情,但是该放下就放下。” 怎么能放下呢,这些个日夜又不是假的。 陈瑾摇了摇头,笑了笑,“阿姨,您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了,我该回去了,晚点管家会送吃的进来,你陪陪阿臣吧。” 女人走后,陈瑾才敢走近床前。 他依旧睡的安详,植物人会有条件反射,会睁开眼睛,会翻身,会挠痒痒,也会皱眉,会一遍遍给人希望,也会一遍遍失望。 陈瑾看着他,满眼心疼。 “傅先生,你还好吗?”她坐下来,轻轻握住他的手。 心跳监护仪又开始响了起来。 这是傅臣对陈瑾本能的爱。 只要她一靠近,无论何时,他的心脏都会剧烈跳动。 “我很想你。” 滴滴滴的声音不断想着,陈瑾趴在他的手臂旁边,握着他温暖的大手,闭上眼睛。 傅玺说的对,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奇迹。 陈瑾呆了两天,除了她靠近时滴滴滴响起的心跳监护仪,再无其他变化。 陈瑾时间有限,第三天早晨,她亲了亲男人的额头,再次告别了这座城市。 飞机上,她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外的云层。 眼泪不自觉的滑落,这几天她的眼睛没有消过肿,总是看着他的照片就落下眼泪来。 遗憾,惋惜,痛心。 复杂的情绪总是交织。 这种感觉,就像是海浪,每一次情绪的翻涌如浪涛拍打沙滩,浪潮退去的时候,你总以为自己好了,实际上沙子已经湿透了。 她的心就这么湿淋淋的,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学校。 “你去哪里了?”见她这副样子,斐斯担心的抱住她。 “斐斯…很抱歉,我放不下他。”陈瑾轻轻推开他,声音里没什么语气,她站在宿舍留下,男人有些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