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下山採买婚礼所需。 就在大伙预备上马车啟程回寨之际,遇上了一群围观百姓阻挡了去路,段驍战等人遂挤过人群上前一探究竟,发现是一名面容憔悴瘦弱不堪的姑娘,她泪流满面跪在地上,身前还有个破旧木板,写着大大四个字「卖身葬父」。 围观人群虽多,却没有一人愿意出援手,段驍战出于心软,他挺身向前,将身上的银两给了那个姑娘,并让随侍好生安葬她爹。 岂料,在那之后,姑娘便赖上段驍战不走了,她拉住他的手臂,楚楚可怜的道:「小女子赵盼雪谢过云河寨寨主的大恩大德,您既以替盼雪安葬了爹,从今往后盼雪便是您的人,任由您差遣。」 段驍战对她的话感到诧异,他并非是为了要她才出银两安葬她爹,一切都莫不过是出于内心的于心不忍啊!怎么她便赖上他了呢? 「姑娘,本王此举不过是一番行善积德罢了,并无收你为奴的意思,你可还有其他亲人?本王可以给你盘缠让你去投靠其他亲戚。」 只见赵盼雪一下便跪在了段驍战跟前,泪眼婆娑哭着直央求,「寨主大人,您就带我走吧!我已无亲无故,您要是不要我,那我……我该怎么办……我一介弱女子要如何自己生存……」 段驍战面有难色的看向一旁的周山、顾言二人,向他们频频使眼色求救,他的婚期就要到来,如在这时出了岔子,怎么向婉婉交代?可是这小姑娘又是无亲无故之人,怪可怜。 周山耸耸肩,表示无可奈何,毕竟当家寨主是他,要不要带这姑娘走,只能由寨主定夺。 而一直默默倾心于婉婉的顾言,倒是由衷的认为,这名唤盼雪的姑娘能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得以靠心爱的女人越近,心里盼着寨主能将人给带回去。 面对弟兄们的无能为力,还有赵盼雪的苦苦哀求,段驍战叹了一口气。唉!都怪他多管间事,只得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勉为其难的扶起她,掏出帕子递给她擦掉掛在脸上的泪珠,温声说道:「好了,别哭了,我许你一同回云河寨便是。」 「谢——」赵盼雪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晕眩过去。 段驍战只得将人一把抱起至车厢内,并为其请了大夫诊治,幸无大碍,只是过于劳累飢饿另受了点风寒,服个几帖药便无事,取了药便回了云河寨。 拱月阁 将人安置在这后,段驍战便急于离开去找李婉婉,方甦醒过来的赵盼雪口乾舌燥,声音微弱的道:「水,我想喝水……」 段驍战停下了脚步,转身为她倒了杯水,来到床榻边将人小心扶起,才将水杯递给了她。 「慢点喝,仔细别呛着了。」 在放下杯子后,抬眸跟段驍战对眼相视,赵盼雪露出浅浅一笑,清纯可爱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双颊各有着小小的酒窝,「寨主,盼雪从今往后只听您一人命令,任何事只要盼雪做的到,儘管吩咐就是,定不叫您失望。」 拿过她手中的杯子,置于桌上,段驍战不失礼节的淡淡一笑,道:「本王已说过了,不要你唯命是从,更不用你来伺候本王。不说这个了,你饿不饿,命人给你送膳食来可好?」 「可是,盼雪本就是卖身葬父,既是您出的银两,那盼雪到死都是您的人了,盼雪不求做您的正妻,就算只是微不足道的侍妾,盼雪也心肝情愿。」 赵盼雪眼里充满了卑微的渴求;在如此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现下能依靠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她可不单单委屈自己做为一名侍女,她要为自己争取后半生依靠。 「你!」段驍战瞠目结舌的指着她,却一句话也接不下去,这对他来说无非是个巨大的难题,他爱的只有李婉婉,正妻之位也必定是李婉婉,纳妾一事更不用谈,他此生只一心一意对一人倾心。 赵盼雪却一把搂住他的腰,眼含泪水的说:「盼雪只有您能依靠了,若是连您也容不下我,那我真的不知道活下去有何意义了……倒不如追随亡父一同死去!」 她哭得极其难受,环着段驍战的纤弱手臂稍稍的紧了紧,就怕他弃她于不顾。 此时的他只有想一头撞在墙上,真恨自己太心慈手软,竟为自己惹上了这样的麻烦。 「盼雪姑娘,你听我说,我已有了未婚妻,我俩近日就要完婚了,请你自重。」说着便欲掰开她环抱着的手,可她却死也不撒手。 「我不……我就认定你了!你就是盼雪的夫君,你娶正妻不要紧,我可以做小妾,只要你别嫌弃我……」她哽咽着,用极其卑微的声调在恳求。 「我说了!我不可能纳妾,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段驍战与她推搡着,过程中他不慎向后踉蹌,搂着他的赵盼雪也连同一起跌落在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