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崇似乎很有耐心,像宛若一个人生导师般轻声诱哄,只是若是有与他相熟的人在此,一定能分得清他他眼中略带的笑意是什么意思——想采摘一朵玫瑰,按花苞未开。 半晌后,沈玉摇了摇头:“没想好。” 任清崇笑出声:“没想好就要把自己交给我了?万一我和徐锦耀一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恶趣味呢?” 沈玉看着他,脱口而出:“你不会。” 任清崇:“嗯?” 大约是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太过绝对,沈玉懊恼着改了口:“……我是说,大不了再跑就是了。” 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后路啊,任清崇感慨。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会随欲望放纵,堕入深渊;有的被现实裹挟,挺着弯曲的脊梁却说自己玉洁冰清;有的一腔热血四处碰壁,撞得头破血流最后泯然众人。 而沈玉呢? 这小孩,和资料上展现出来的固执、难沟通、暴力,完全是两个模样。 “我如果说我想要徐锦耀死你会答应帮忙吗?”沈玉冷不丁又说到。 任清崇回神:“弟弟,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沈玉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任清崇就是想逗逗他。 沈玉也察觉到了,用他那双古井无波、却又悄然动人的眼神盯着他看。很快,任清崇在心中一讪,别开脸站起来:“好,我答应你。” 他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蹲下身与沈玉平视:“那就先收个利息。” 任清崇捏住沈玉下颚,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带有气息的吻。 一触即离。 第12章 白嫖的可能性 沈玉把自己砸进了被子里。 一夜没阖眼,又是被砸脑袋又是被下春【药,得亏是他年轻,代谢快身体好,恢复得也快。但到底还是像做梦似的,刚才的情景一幕幕从眼前闪过,沈玉趴在枕头上,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昏昏欲睡,鼻间却奇异地闻到了一股香味,那香味久久不散,淡淡的始终萦绕在鼻间——那不是他自己常用的香水味道。 沈玉忽然睁开眼。 ……是任清崇身上的味道。 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沈玉躺着没动,任由铃声张牙舞爪地响彻房间,一遍又一遍。但显然对面的人有着十分锲而不舍的精神,沈玉冷着脸发了会呆,闭着眼按下了接听键。 “玉啊?你现在在哪?”是他那经纪人姜晓,语气焦急中带着一丝试探。 沈玉:“在家。” “在家——”姜晓骤然升高了一个音调。他常年如此,即便江浙的口音再大声也刺耳不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