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是在柳叔家吃饭的,在温沉习三人的热烈邀请下, 庄叔把杀好的鸡和其他菜,端过来和大家一起吃。 吃饭席间老庄一直对温沉习说,谢谢他照顾庄彦瑜,还给他这么多奖金。 温沉习则夸:是小瑜自己厉害, 是小瑜自己优秀, 这是他应得的。 老庄听了, 比别人夸自己还高兴,接连要给温沉习倒自己用草药泡的酒。 柳叔在边上听了,就很吃惊地说:“小瑜这么厉害,工作还拿奖金了?” 柳叔只听说在学校可以拿奖金,没想到上班还能拿奖金。 他明明记得庄彦瑜读书也没特别厉害,上的也不是好大学啊。 柳叔甩甩脑袋,他觉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大了,有关小庄小时候的记忆,都变得有些模糊了,反正依稀就记得成绩是在中上游。 老庄立刻骄傲地说:“那当然,我们家小十一打小就很聪明,我准备把他寄回家的钱拿去买房子。” 当然,老庄没说自己还准备补贴一点,反正眼里满满都是骄傲。 柳叔听了一脸羡慕,城里的房子可贵了,要是全款,那可得更多。 羡慕的同时,又为邻居感到开心:“老庄,你儿子出息了,以后你可就享福咯,不用再那么早起来去田里干活了。” 老庄憨厚的脸上全是骄傲。 庄彦瑜就默默地低头吃饭,别人说话他就嚼嚼嚼,嚼完三十下就吞下。 季致远忙说:“我也听说了,老庄哥……不对,庄叔,小庄弟弟这只是奖金,后续还有很多分成呢,全款买房都行。” 温沉习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季致远把杯子一放,愤愤地说:“又怎么了?我又没说错!” 温沉习声音平静:“叫什么弟弟,别占人便宜。” 季致远不服气:“小庄本来就比我们小,叫小庄弟弟有什么错。” 老庄笑呵呵地说:“是的是的,没错没错。” 温沉习:“……” 温沉习拉着季致远起身,温和地说:“庄叔,柳叔,我们先去一趟洗手间。” 季致远一脸惊恐,正想拒绝,就被温沉习不由分说地拉走了。 老庄有些担心:“他们这是……” 黎熄立刻帮忙打马虎眼:“两位叔放心,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每次都是这样的,就像我们学生时代一样,上个厕所都要问对方要不要一起去。” 听到黎熄说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也不多想了。 就是柳叔有些担心地说:“刚刚才上过厕所,现在又去,这还没过半个小时吧?是不是有点肾虚了?” “噗——”黎熄一口酒顿时被呛住,险些喷了出来:“咳咳咳咳!” 柳叔连忙拍拍他的背,说道:“这桌上都是大男人,别不好意思,叔是过来人,把你们当自己人才说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长期坐办公室,才会这么虚。现在是还年轻没什么感觉,等到年纪再大一点,你们就会后悔了。” 说着柳叔又看向老庄同志:“那个老庄啊,晚上你拿点你晒好的中药过来,我给这几个孩子做点食补,让他们补一补。” 老庄忙不迭地答应了:“可以可以。” 黎熄满脸愁容地捂住眼。 于是等温沉习和季致远从卫生间回来,就见两位长辈都用无比关爱的眼神看着他们,而黎熄则移开视线,莫名心虚的样子。 温沉习:“?” 不明所以的温沉习低声问乖乖吃饭的庄彦瑜:“他们刚刚说了什么?” 庄彦瑜对兄弟从来就是除了自己身份来历,其他毫不隐瞒。 因此见温沉习问了,他就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说你们身体不好,有点肾虚。” 温沉习:“…………” 莫名被冠上肾虚的季致远更悲愤了。 这一顿饭吃得三位大老板都有些不是滋味,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别扭,但又无处可说。 他们总不能去跟柳叔和庄叔说:你们不要误会,我们的肾其实好得狠…… 光想想解释的过程,就让人觉得窒息。 于是他们只能闷不吭声地低头吃饭,连刚刚还很会活跃气氛的季致远,都变得低调了起来,深怕说点什么回头又被好兄弟拉进了洗手间,然后被冠上了肾虚的恐怖头衔。 吃完饭,柳叔就去收拾东西,老庄则去给他们准备晚上要带回城的水果,估计又是一大蛇皮袋。 庄彦瑜想去帮忙,老庄大手一挥,让他们自己去玩,别帮倒忙。 季致远长呼一口气,终于不要再背负那个头衔,为了证明自己的生龙活虎,他拿上钓鱼工具,带上遮阳帽子和户外凳,就往河边去钓鱼了。 季致远还记着庄彦瑜的运气,这次特地给他带了一杆专门钓大鱼的鱼竿,慎重其事地交代:“小庄弟……呸,我还是叫你名字吧,小瑜啊,今晚的全鱼宴可就靠你了。” 庄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