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兵护驾!” 骆晋风怔愣片刻,问他:“可若瑞王不信我怎么办?” 骆晋云道:“他会信的,一旦淳王登基,他必死。淳王若反,一定会从乾光门进,让瑞王守住那里,我即刻去找驻扎在北郊的骁字营。”说完他就往外走,走了几步,随即回头看向薛宜宁,顿了片刻,交待道:“若我败,被安上谋逆罪,家中有可能受牵连,和正堂书房抽屉里有休书,你就拿着休书回薛家去,兴许能逃得一命。” 薛宜宁不敢置信道:“你一直给我备着休书?” 骆晋云无奈回道:“不是那样……我,等我回来再同你解释。”说着就提了刀往院外而去。 薛宜宁心知他这一去生死难料,想拦住他,却又知道不可能,心中一痛,怕这是两人见的最后一面,不由追出几步,在他身后道:“我没有退而求其次,你不是我的将就,我是真心在意你,爱你恋你,不是因为你是宝珠的父亲。” 骆晋云回过头,静静看着她。 骆晋风轻咳一声,说道:“哥我先走了。” 见他离去,骆晋云朝薛宜宁道:“等我回来。”说完就等不及赶了出去。 薛宜宁紧攥着手,心焦如焚,恨不能和他一起走。 淳王反,若他不管,待淳王登基,也不会怎么样,反正他已经被革职了。 可若他管了,又败了,那便完了……胜者为王败者寇,到时候要谋逆的便不是淳王,而是他。 但是,他是大周的子民,是皇上的臣子,勤王护驾,是他的职责。 他们走后,院子归于平静。 差不多两刻之后,又有一队人从后街经过。 然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她不知道外面怎样了,但他们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 等到后半夜,她实在无事可做,跑去和正堂他的书房内去找那张休书。 倒真找到了,写得和之前给她那张差不多,只是套话更多一些,文辞更华丽些,字迹也不是他的,明显出自府上文书先生之手,但后面签字与印鉴是他的。 她能知道,他以前一定是想过要休她的,可到现在他还留着这休书是为什么? 一时间,心里又气,又恨,又痛,只想找他问个明白,但想到他今夜的情形,又怕得心跳都要停下来。 天边露出一抹微光时,府上护卫回来了。 出去八人,回来六人,还有三人受伤,可见晚上经历一场恶战。 他们带回消息,骆晋云与骆晋风都没事,骆晋云带的骁字营军队镇压了谋逆者,救了皇上,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也不知道。 到天大亮,骆晋风也回来了,薛宜宁才知事情始末。 骆晋风去找了瑞王,瑞王很快集结人马奔赴乾光门,与淳王的人开战,瑞王势重胜出,却当即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哥哥淳王,直奔皇宫,去向皇帝逼宫,要皇上写诏书退位。 这时骆晋云率部到来,一番苦战后击退瑞王,救下皇上,但瑞王带残兵往南门而逃,皇上已派禁军去围追,所以他能先回来,但骆晋云还在宫中。 知道他安好,薛宜宁总算宽了心,才开始梳洗好,用饭。 但骆晋云却迟迟不回。 她让人去打听,得知南街全封了,便猜测是逃走的瑞王残部还在与皇上的人对峙。 等到天色又将黑,骆晋云才回来,身上带着血,满身疲惫。 她放下休书的事,连忙吩咐人备水备饭,一边看他身上道:“你受伤了?” 骆晋云摇摇头。 她将他身上检查一下,确实没伤,便道:“那就先去沐浴,饭早就给你热着,二弟说你在宫里多半是吃不上的。”说完,拉他往浴房去。 骆晋云却不动,只是问她:“你昨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薛宜宁一怔,微微低下头,回道:“什么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说,你真心在意我,爱我恋我。”他盯着她问。 薛宜宁又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