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议论我,什么难听的话都有……” “那是他们喜欢往女人身上泼脏水,你不在意,他们就不议论了,再说,明日我陪你去一趟,这事兴许就没人说了。”薛宜宁说。 骆晋雪这时想起她最开始说的话,问:“嫂嫂说和我一起去退婚?退什么婚?我和他也没有订婚啊?” 薛宜宁回道:“没有订也要退。” 她扶着骆晋雪的肩安慰:“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种事,本不该你烦心的,只是如今你两个哥哥不在家,母亲年迈,才让你委屈了这么几天,如今我既回来,我是你嫂嫂,也是这府里的主母,自然该我替你解决这事。你放心,我倒认识些京城里有头脸的夫人们,到时候给你找个家世人品样样出彩的夫婿,你才知道这陶子和什么都不算。” 骆晋雪一时又羞涩,又安心,终于露了个扭扭捏捏的笑。 她这几日既伤心,又委屈,伤心的是倾心已付的人骗自己,辜负自己;委屈的是外面的人骂她,家里的人责备她,似乎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再也没有未来。 她不知该怎么办,又气又恨,几乎想一死了之。 但嫂嫂过来,却告诉她她没错,又告诉她,这本不该是她该承受、该处理的,什么事嫂嫂都会帮忙解决。 好似有了主心骨,她什么也不用在意,不用怕了,未来也不是一片黑暗。这时她才问薛宜宁:“嫂嫂果然有孕了,这样还能劳心劳神么?会不会因为我的事而累着?” 薛宜宁摇头道:“你放心,我自己有数,会注意的,只是坐几趟轿子而已,哪有那么娇贵?” 骆晋雪这才稍安心一些。 薛宜宁陪她待了半天,才回金福院去。 晚秋梅染几人知道她回来,早就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切都和原来一样。 看着这方小院,这几间房,她突然有种,这才是她的家的感觉。 从前她没好好看过这里,从院子的名字,到院子的布置,院中花草,她都不喜欢,但也不去改变,她就像个住店的旅人,只当自己是个过客,浑浑噩噩住几天就好。 但现在,她知道这儿就是自己的归宿了,她会在这儿生下孩子,将孩子养大,然后年复一年,直到最终在这院中寿终正寝,这就是她的家。 那盆山茶花又开了,开的花还是那样红火耀眼。 她走到山茶花面前,看着花,心想这样红的花,和金福院的名字倒挺配,格外喜庆的样子。 待到第二日,她与骆晋雪乘着轿,丫鬟婆子带家丁护院,竟带了二十多人,浩浩荡荡往城东而去,惹得街上人引颈而望。 因骆家如今出了两桩笑话,所以城中人看见骆家的轿子,都觉得稀奇,不知是骆家的谁。等看到这轿子竟在城东一间小院外停下,看热闹的人便振奋起来。 陶子和偷偷租的那家小院,就在城东。 轿子停下,骆晋雪先从轿内下来,然后去前面那顶轿前,将里面的薛宜宁扶出来。 随后薛宜宁便被骆晋雪和几名丫鬟扶着,进了那小院。 轿子停在外面,丫鬟婆子家丁护卫都进了院,小院竟一下子拥挤起来。 家丁上前去敲门,开门的正是陶子和。 因之前被骆晋雪扔的砚台砸到,他头上还有伤,包着棉布。 见了骆晋雪,他飞快地移开目光,然后问:“你们……又来做什么?” 感知到身旁骆晋雪扶着自己的手一紧,薛宜宁轻轻搭上她的手,示意她安心。 玉溪回陶子和的话道:“不做什么,陶郎君,我家将军不在,老夫人体弱,出行不便,便由夫人出面,与你退婚。毕竟算故交,郎君不请我们进去坐坐么?” 陶子和有些发怔,但在这般人多势众的威压下,不由自主就让开了道,玉溪便扶薛宜宁进去。 进了屋中,薛宜宁被扶着在堂下椅子上坐好,目光一偏,就见到了一副柔弱模样,缩在屋内的那名女子。 陶子和见她看向那女子,立刻上前去站在了那女子身前,满身防备道:“骆晋雪,你还要怎么样?” 骆晋雪被他这一问,又痛又恨,几乎想哭,又想发怒,薛宜宁先她开口道:“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