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掰过她的脸问她:“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薛宜宁又喘息半天,字不成句道:“不,不知。” 默然一会儿,他回:“也可找大夫看看。” 薛宜宁没说话。 时间的确不多了,只有半个月,夏柳儿就要进门了。 结束后,他披上衣服起身,到床下,转身同她道:“这两日我想请你哥哥一同小酌一杯,说些事,此事你托人去同你哥哥说一声,到时你也一起,明日或后日,看你哥哥什么时候得空。” 薛宜宁知道骆晋云对自家没什么好感,不管是自己父亲还是哥哥,听他这样说,不由撑起身问:“不知夫君要找哥哥说什么事?” 骆晋云回道:“是私事,也是公事,与平南王府有关。” 薛宜宁心中一怔,只觉脸上血色都退了几分,只是房中光芒微弱,看不出来。 就在她发怔的瞬间,骆晋云已经离了房间。 她看着空寂的屋子,久久无法平静,不知骆晋云要和哥哥说有关平南王府的什么事。 平南王战死,平南王妃自缢,其余裴姓族人要么自尽,要么被杀,再有事也与他们无关,唯一还活着的、叫得出名字的,就只有一个裴隽了。 而哥哥,曾经和裴隽是好友。 她不知道这事是不是和裴隽有关。今夜,当真是睡不着了。 隔天她就遣人去给薛少棠送了信,最后约在了第三日的下午,骆晋云与薛少棠各自下值后去酒楼会面,薛宜宁也从骆家出发。 地点是薛宜宁按骆晋云的意思挑的,说是京中炖乳羊出名,他却还没好好吃过,所以找了家以炖乳羊闻名的关氏酒楼。 一进门便是满屋羊肉香,配上喷香的美酒,倒真像是妹夫与大舅哥没事小聚一场。 只是薛宜宁心中惴惴,完全不能安心。 她最先到,薛少棠随后,兄妹二人见面,格外亲切,只是面色上都带了几分忧色。 薛宜宁便知道哥哥也同她一样不安,不知道骆晋云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 隔一会儿,待小二上完酒,薛宜宁问:“嫂嫂近来身体可还好?上次回家,听母亲说嫂嫂胃口不好,吃不下饭,是真有喜了还是……” 薛少棠点点头:“是有喜。” 他知道妹妹在骆家过得不好,新人要进门,自己也迟迟没动静,自己如今的安稳,也多半是托妹妹的福,所以不愿多提这些。 薛宜宁倒是展颜道:“那就好,若这次是个男孩,哥哥也算儿女双全了,母亲也能心宽不少。” 薛少棠淡淡一笑,随后问她:“倒是你,好像又瘦了。” 薛宜宁摇头:“才几天时间没见,怎么就瘦了,是哥哥看错了。” 顿了半晌,薛少棠才说:“不管怎样,都要好好照顾自己,若你有什么病痛,母亲也安心不了。” 薛宜宁点头。 薛少棠从二楼看了看窗外街景,说道:“元毅事务繁忙,不知什么时候才来。” 说完,看向薛宜宁,微压低了声音道:“除了说与平南王府相关之事,还有说别的吗?” 话音落,雅间门外传来薛少棠身边小厮的声音,道:“姑爷,这边请。”随后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薛宜宁听出这正是骆晋云。 她朝哥哥摇摇头,而后暗自抚平心绪,从桌边起身。 薛少棠也起身,待骆晋云进门来,便笑道:“元毅倒比我想得要早。” 骆晋云神色也是一派轻松和气,朝他淡笑拱手道:“临时被公务绊住,让大哥久等了。” 他们虽是舅兄与妹夫,但薛少棠年不过二十五,骆晋云却已是二十八,比他长几岁,又身居高位,所以两人都以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会面,不愿屈居下风,只是薛少棠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