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发病”还挑人,对于不熟的人,只会展现其中一两种性格。但对于熟的人来说,甚至有时候在一天之内,他能让你见识到什么叫做“千变万化”! 像是镇国公、林依兰、千相,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惯着这么主,但他就惨了。上面的那些人,不是皇上得罪不起,就是皇上不忍得罪。而他这个一个奴才,自然就成了出气筒了,还不能反抗。总之伺候他一人比伺候十个人还要累得多了,他有时候真的感觉是生无可恋了。 周承谨不知道在李泉江心中是如此磨人。 他正在享受这一刻的美好。 丫头的掌心很热,可能是习武的关系,掌心和手指关节处带着一丝薄茧,没有普通女子的软嫩,也没人她们的轻柔。但就这样单单放在耳边,他就觉得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更让他感动舒适的一双手了。 他眼中的寒冰渐渐退去,恢复成正常状态。 正当他还享受这样的氛围的时候,只觉得耳边一凉,眼前的双眸也远离了,只听得林依兰说道:“看来皇上冷静下来了,还是说正事吧!” 这就完了? 周承谨有些可惜,不过眼下的确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他正色道:“宗门既然和威远侯府达成了协议,肯定在最初的时候就另外约定了碰面的地点,可惜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这的确是麻烦事。”林依兰也头疼了:“这个,臣妾就帮不上皇上的忙了,皇上只能安排些人手,多盯着威远侯父子了。” “可监视威远侯府的人估计已经被发现了,再去监视怕是没什么效果了吧!况且,他们煞费苦心演了这么一场戏,朕若是不把人撤回来,他们怎么会放松警惕呢?” “撤是要撤,但只能撤一部分。”林依兰说道:“既然他们想要让皇上相信,他们和宗门已经撕破脸了,那皇上就要表示态度了,撤一部分表明皇上对他们的做法很满意,留一部分是表明对他们还有一些疑虑。 若是全撤走,他们反而会疑心。这部分留下来的,不过是给威远侯府看罢了,也能牵制出他们一部分人手。皇上若想知道他们和宗门新的碰面地点,就要新派人手了,同时也要更加隐蔽才行。”对于外面的事,她实在是不太清楚,只能说到这里了。 “朕明白了。”周承谨点点头,看着精神有些疲倦的丫头,有些心疼:“难为你了,这些事,本来就不该麻烦你的。” 慧极必伤。 丫头不像阿父和明镜他们,是天生的智者,才智卓绝。而是这前朝后宫的环境,逼得她一步步成长起来。心力耗损,非同小可,他真担心她会支撑不住。 只是这后宫之中,也只有她能帮他了。李泉江和余姑姑他们虽然忠心,但终究能力有限。 “皇上不必如此,不过是多动动脑子罢了,这脑子多动动,等老了,也不会老糊涂。”其实思考这虽然累,但也到那种地步,她现在脑域扩宽不少,若是还是上辈子那连高考数学题都解不开的自己,估计得想得脑袋爆炸。 见丫头神情愉悦,没有丝毫勉强,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接下来两个月,后宫虽然小事不少,但也没有什么大的风波。得宠的依然只有嘉嫔和林依兰两人,其他人也只能捞点残羹剩饭。 每次看到后宫那些嫔妃看自己那妒忌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夺了他们多少恩宠似的,林依兰就觉得十分冤枉。 自她和庆元帝说开之后,他每次召她侍寝,都是做做样子,在乾清宫呆个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偶尔留宿延华宫,他也是睡在外面炕上而已。 只是这些她都不能说出来,只能继续盯着宠妃的名头,过着这种“刀光剑影”的生活。 除此之外,后宫的管理也走上了正轨。 自赵贵妃上次难产后,端嫔不知道是被吓住了,还是受到了皇上的警告,这几个月都没有再折腾什么别的。加上庄妃也开始管事、不做甩手掌柜了,这后宫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不过林依兰奇怪的是,嘉嫔最近不知怎么,突然安静了下来,也不插手宫务了。不过听庆元帝说,这些天,她似乎一直试着打听前朝的事,不知又在动什么脑筋。 而赵贵妃,一直想要夺回原属于自己的协理六宫的大权。只是她产后大出血,光月子就比旁人多做了一个月,月前才出了月子。身体还是很虚弱,如何能操持地了这后宫之事?不说皇上不同意,就是她身边伺候的宫人也不同意。 五月初二,是四皇子满周岁的日子。 周岁礼算得上是家宴,就安排在了乾清宫举行,来的也都是本家的宗室。除了之外,后宫的嫔妃和庆元帝的几个孩子也都在场。 宴席上,林依兰也看到了久违的赵贵妃。 赵贵妃这一次生产,算是大伤元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