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禀报道:「大人,有人趁夜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封信,被门房捡到送了进来。」 蔡源示意卫氏去开门,卫氏从蔡虎手里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蔡源亲启」,直觉深更半夜偷偷摸摸送来的这封信不会是什么好事。 蔡源抽出信件,扫了两眼,吓得心惊胆裂,面无人色。 卫氏见他神色不对,忙问:「怎么了?这是谁写的信?」 蔡源嗓子发紧,抖着手道:「你让管家立刻去把卫开给我叫来。」 卫氏道:「这么晚了你叫他来作甚?」 蔡源把信甩给她,低喝道:「你自己看看。」 卫氏看完也吓得脸色苍白,「韦石金和陆平不是早就死了吗?」 蔡源咬牙道:「死人怎么会写诉状按手印,这就要问你的弟弟了。」 卫开已经睡下,被蔡虎从被子里喊起来,连夜来到蔡府。蔡源把信递给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不是说全都处理掉了么?韦石金为何还活着?陆平为何还活着?」 卫开懵头懵脑地回答:「我亲眼所见韦石金服了毒药。他怎么会没死呢?会不会是有人假冒的?」 蔡源气道:「假冒韦石金有什么好处?是能升官还是能发财?」 卫开颇感冤枉,分辨道:「我亲眼所见他们六个人喝了毒酒,姐夫若不信,还可以去问李长庚,他可以作证。我们抬着尸体,把六个人一一扔到火场里。这事我绝对没有记错,也不可能出错。」 卫氏打圆场道:「反正现在韦石金和连鹤都死了。三人死了两个,只剩下一个陆平不能掀起什么风浪。」 蔡源急怒攻心地斥道:「现在那份诉状在魏王手里,陆平也在魏王手里!你还以为没事么?」 卫开忙道:「只要杀了陆平就万事大吉。没有人证,谁也不能凭空指定这件案子有错。当年可是太子殿下亲自督办的,谁敢和太子过不去。」 卫氏点头道:「不错,只要杀了陆平就没事。就算魏王手里有那份诉状又如何,他难道敢明着和太子为敌?」 卫开狠狠道:「只要人证一死,那诉状就是一张废纸。姐夫放心,我连夜带人过去杀了陆平。」 「不行!」蔡源抬手拦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封信不辨真假,魏王手里到底有没有诉状,还未可知。你见过陆平,先想办法确认住在这别院里的人,是不是陆平。」 卫开领命离去。 蔡源被那封信弄的心惊胆战,彻夜难眠,睁眼熬到天亮。 卫开按照信中地址,找到了那处别院,私下里向邻人打听房主,据说是一位随州的丝绸商人,偶尔来住一住,大半时间房子都空着。 卫开给那邻人塞了一笔银子,潜进他后院,把院墙的墙砖悄悄凿开一条细缝,朝隔壁偷窥而去。 院子里有几个身穿常服的男人,个个身形魁梧板正,行动虎虎生风,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卫开心里暗暗一沉,看来这院子里的守卫不是寻常人,只有王府的侍卫才会出身军中,有这样的气势和风范。他在院子里窥了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一个男人,佝偻着背从屋里出来要去茅厕。卫开瞪大眼睛仔细看去,心里猛然一惊,这个驼背的男人正是陆平!他居然没死! 卫开不敢自作主张,赶紧先去蔡府,请示蔡源。蔡源毫不迟疑,做了个杀的手势。 卫开惴惴道:「看守他的人,貌似是魏王的侍卫,如果动起手来,免不了要出人命。」 蔡源冷冷道:「陆平必须得死。魏王没把他藏在王府,派出保护他的侍卫也不敢露出身份,住的房子也和王府无关,显然他不想让人知道他从中插了手,你索性连那些侍卫一起全都杀了,做的干净些。魏王不敢声张也不敢追究,只能吃个哑巴亏。」 卫开点头。 蔡源道:「多带些人手,确保万无一失。今晚上就动手,越快越好。」 当夜,卫开便带着十几个人,分别堵住了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