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沈从澜能庇护你,风言风语一传开,他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莲波气结,眼睁睁看着高云升顶着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得意洋洋的走过对街,跨上台阶。 高云升回到堂上,见到沈从澜,主动提起自己需要避嫌,不便参与调查飞爪被毒杀一案。 沈从澜点点头,「高捕头,尊夫人说金锁藏在衣柜里是被人偷走的。高家最近可遭遇了盗贼?」 高云升禀道:「回大人,实不相瞒,内人自前日起便住在娘家,我睡在书房,不曾去她卧室。家母也自有居处,不进她的房间。她屋内是否进了盗贼,是否有东西失窃,在下并不清楚。不过,她这把金锁我是见过的,一直被她放在妆龛里,今日才听说她藏在衣柜里。」 沈从澜听出一些不对劲,莲波为何没有住在高家?她为何会把金锁藏在衣柜里,难道高家有人手脚不干净? 「你认为尊夫人可有杀人嫌疑?」 高云升不卑不亢道:「在下以为……她不会是杀人凶手。据在下推测,飞爪是个惯偷,极有可能潜入我娘子房里偷了金锁,后又听闻我妻妹被人伏击过,于是心生一计,模仿我娘子笔迹写了信,想以此来要挟她,索取钱财。」 沈从澜未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的多看了他两眼。 莲波回到书坊,林氏自然要问沈从澜传唤她去县衙所为何事。莲波怕林氏担忧,不敢对她说出真相,谎称是沈从澜询问路上遇劫的事。等林氏午后小憩的时候,莲波悄悄把青檀叫到暖阁里,据实以告高云升的阴谋。 青檀听完被气笑了,「真没想到他如此卑鄙无耻!阿姐为何不当众说出他做的那些龌鹾勾当?」 莲波无奈道:「一旦我当堂说出,他必定会反咬一口,说我和沈从澜有私情,逼着他和离,还想嫁祸给他。沈从澜能有今日实属不易,我不想把他卷进来。高云升的目的是为了钱,并不是为了和我拚个鱼死网破,否则也不会布一个有漏洞的局,他明日来找我谈判,必定会索要大笔钱财,才肯把和离书交给我。」 「阿姐打算怎么办?」 莲波气道:「书坊是爹娘的心血,我一文钱都不想给这个贱人!可我若不尽快与他和离,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我怀疑松林里伏击你的人就是飞爪,他杀人灭口,嫁祸于我。」 青檀沉吟片刻,「姐姐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来替你摆平。」 莲波忙道:「我只是想与你商议如何瞒着阿娘,不让她操心担忧。阿姐不想牵累你卷进官司,你千万别以江湖方式去解决。」 青檀胸有成竹道:「只要他明日带了和离书,剩下的事,阿姐只管交给我。」 「你有什么办法?」 青檀笑笑:「阿姐放心吧,我出去一趟。」 翌日高云升来到书坊,果然是狮子大张口,要三万两银子。 莲波面上维持着冷静,心里已经气到哆嗦。如手里有刀,此刻真恨不得一刀砍过去,将他无耻的嘴脸砍个稀巴烂。 她忍着怒火,淡淡道:「我手头没有这么多银子。」 高云升也知道书坊的帐上不可能有那么多现成的银子,慢悠悠道:「你现在能有多少先给多少。至于剩下的,你先把书坊地契交与我,等你凑够银子再来换。」 莲波沉默片刻,「和离书呢?我先看看。」 高云升从怀里掏出和离书,展开给莲波过目,然后又塞回怀里。 莲波又问:「如何洗清我的嫌疑?」 高云升道:「我拿到银票和地契再告诉你。」 莲波起身道:「好,你在此稍候。」 高云升得意洋洋的端起桌上茶杯,惬意的喝了两口热茶,盘算着拿到大笔银子如何花销,最好能托人买个官做做。 莲波离去不久,屋外响起脚步声,进来的却是青檀。 青檀笑了笑,「姐姐去和阿娘要地契,阿娘不舍得给,估计要等会才能取来。姐姐怕姐夫等的急了,让我先来说一声。」 高云升略有些别扭,问道:「莲波都对你说了?」 「当然。我们是亲姐妹,自然无话不谈。」青檀给高云升的空杯里倒了杯茶,「姐夫今日怎么得空过来。」 「为了避嫌,知县大人说我这两日不用去当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