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好好的嘛。」青檀想要坐起来,林氏忙按住她,「你先别动,等你姐姐请了张夼过来,再仔细检查一下。」 青檀怕林氏担心,听话的继续躺着。手背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缠好,她抬起右臂,感觉正常,并无异样。奇怪了,李虚只跟着老堂主学医三年,竟然还学会了解毒?还是说,只是因为箭头上并没有涂抹稀奇少见的毒,所以他才能轻而易举就能化解? 「李大夫去给你煎药了。」林氏小声道:「你眼光不错。方纔我留意看了看,李虚白这府上连个女婢都没有,必定是个洁身自爱的郎君。」 还守身如玉呢。青檀刚想要打趣,一抬头看见李虚白正进退不是的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药汤。林氏的话他即便没听全,也能猜出来是在说他。 青檀忙道:「多谢李大夫的救命之恩。」 李虚白看了她一眼,「二娘子言重了。」 「我家青檀也是和李大夫有缘分,居然那么巧,刚好我们走到这里,碰见李大夫出门。」林氏爱女心切,不失时机的把两人的关系往有缘上靠拢。 李虚白略显尴尬的把药碗递给林氏,转身正打算出去,莲波带着张夼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 青檀见到张夼十分高兴,说实话,对李虚白的解毒能力,她还不是很放心。 张夼仔细查验之后说:「没事,毒已经解了。幸好不是见血封喉。不然你耽误这么半天早就见阎王去了。」 林氏听见没事这才彻底松口气,再次向李虚白道谢。 李虚白客气道:「举手之劳而已,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莲波扶着青檀下床。青檀自觉体力恢复,并不需要搀扶,但是刚才她可是昏迷不醒,怎么进的李家? 她一时好奇,随口就问了出来,「阿娘,我是怎么来的?」 林氏笑瞇瞇道:「李大夫把你抱进来的。」 没想到这人没有内力,倒还有一把子力气。从大门口到这客房,想必也不近。 青檀美目瞟向李虚白,波光潋滟的眸光含着一些说不清的意味。 李虚白避开她的视线,抬手道:「几位慢走。」 居然迫不及待送客了……青檀心里暗诽,走到他身边,抱拳行了一个礼,认真道:「李大夫的救命之恩,我一定要好好答谢。」 「二娘子不用客气,更不用答谢。」李虚白没等她客气话说完,就先截断了她,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势。 青檀挑眉一笑:「你说不用就不用啊?我偏要。」 众人听见都忍不住笑,只有李虚白笑不出来,面色飞红,顾左右而言他。 从客房走出来的一路,青檀留意看了看,李家下人的确不多,且没有女婢。那位和她搭过话的蓬莱并未出现,陪在李虚白身边的是管家常笑。 他和溪客书坊的刻工常福是亲兄弟,两人相貌很像,只是常福看着老实巴交,常笑却八面玲珑,性情开朗。 走出李家大门,张夼把青檀叫到旁边,悄声问道:「我来的时候听楚莲波说,你们路上遇见了两拨人偷袭。你也没得罪任何人啊,到底是谁要杀你?」 青檀失笑:「你说错了,我不是没得罪任何人,而是不知不觉已经得罪了至少两拨人。」 张夼吃惊道:「至少两拨人?你是说,两次暗杀不是同一伙人?」 青檀看着手背上的伤,低声道:「埋伏在松林中射箭的那个人,只射了一箭就撤了,因为他发现我已经受伤,心想我中了毒必死无疑,没有必要再多补几箭。既然如此,他没必要多此一举,再在路上重新来一次截杀。所以埋伏在路上暗杀我的,肯定是另外一拨人。他们显然并不知道我中了毒,否则无论如何也会坚持到我毒发,届时便可轻而易举置我于死地。」 张夼压低声道:「莫非是知道你风喉身份的那个人?」 青檀想了想,觉得不大像,「那他应该也对师父下手,他是风喉之首。」 张夼摸摸头,「是不是还没找到机会对他下手,先拿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