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聆音摇了摇头:我先走了。 她这来去跟一阵风似的,沈秋丘整个就是一个迷惑的表情。这人果真是疯了对吧? 简聆音从宠物店冲出来,再冲回隔壁小饭馆,把林眷给揪出来。就这个薅人动作之行云流水,把刚刚吃瓜的老板都看呆了。 你说吧,我刚刚跟沈秋丘说了什么? 林眷就是个骗子。沈秋丘说,你终于发现了,她也觉得我是骗子。林眷低头道,可我不是骗子。 林眷看上去很委屈,但居然没有哭。简聆音仔细想了想,好像林眷每次哭,都是被感动哭的,正经特别难受委屈的时候,反而不会掉眼泪。 阿眷,对不起,这个我信你了。简聆音牵了牵林眷,语气软了一点,你别难过了好不好,我们回去继续盘下面的问题。 林眷摇了摇头:我没难过,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会竭尽所能地向你澄清,不辜负老婆的信任。 好。简聆音又跟林眷坐回了车上,开始了下一轮.盘问,但是你的听力,会不会好的有点离谱了 简聆音真心好奇,这个墙的隔音还可以啊,真的有人可以隔着一堵墙,把耳语都听得一清二楚吗? 我天生就听力好。林眷乖巧道,老婆以后有什么想要偷听的东西,我都可以帮忙听。 简聆音清了清嗓子:我没什么需要偷听的。 继续。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还正好坐在旁边的饭馆偷听,你最好解释一下。 林眷又开始迟疑了,但是迟疑也得说,她答应了老婆,要相信老婆的。 我是来找庭和的,庭和就在这个宠物店里。我原本并不想在旁边的店偷听的,但是我到这里的时候正好看见你也下车了。咱俩碰上又要好一顿解释,所以我就进饭馆了。 林眷的话越来越谜语人了,简聆音本能地皱了皱眉头,但是想了想刚刚的事儿,她把生气和质疑咽下去了。 我没看见庭和。 林眷这回更犹疑了,迟疑了半天才说:老婆,那只受伤的狗,就是庭和。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她就是。我现在也不好证明,她现在也变不回人了。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找一下庭和,因为她现在是一只狗,所以庭和这个人肯定是失踪的。 简聆音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脑门,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林眷也痛苦地扶了扶自己的脑袋,很离谱吧? 但这是真的,我没骗你。 我那天晚上确实跟庭和天台约架去了,结果庭和她不抗揍,三两下就变回狗了。林眷低头开始陈述自己的罪行,我也被她打伤了,我只是没有她那么菜而已。以后不打架了,每次一打架,就解释不清楚。 简聆音感觉林眷每一句话她都能听懂,连在一起怎么就跟天书似的呢。 庭和是狗? 林眷点点头:老婆你好聪明,这都能听懂。 简聆音忧心忡忡地摸了摸林眷的脑门,就像当初沈秋丘摸她的脑门一样: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林眷摸了摸老婆的手背,我们要不先回家吧,我感觉你再听下去,一会儿就没心思开车回家了。 简聆音点点头,觉得非常有道理,一边发动车一边晕晕乎乎地跟林眷念叨:要不你也去学个驾照吧,你会开车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林眷歪着脑袋看老婆:你一会儿回家拷问完所有疑点,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 简聆音觉着这话跟什么恐怖预言似的,弄得她一路上心里都沉甸甸的。她忽然很不想回家了。如果回家就要拷问完所有疑点,然后面临失望和惶惑的窘境,她现在最先冒出来的念头不是林眷果然有猫腻,而是 可不可以晚点回家? 夜幕笼罩繁华都市,街灯已经排排亮起,整个城市车水马龙,繁华又寂寞。她想要顺着这条路一路开下去,最好永远都不要有尽头。她们在车上的这段时光,还是可以彼此依偎的,是吗? 林眷不知道她老婆居然有这种念头,她说完话就小心瞄了一眼老婆,对方神色非常镇静,几乎有些冷漠。还在一边紧张抠手,一边想完了完了,老婆肯定要一脚把她踹出家门了。 结果这个车开了一个小时之后:老婆,咱家是往这个方向走吗? 简聆音高贵冷艳地瞥了林眷一眼:我还能不知道怎么回家吗? 林眷怂兮兮地点点头,老婆您继续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