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聆音垂首回复沈秋丘:这不可能。 林眷怎么可能大半夜跑出去虐狗呢?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简聆音深吸一口气:她那天晚上是出去了,但她只是梦游了,我把她接回来的时候,她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你的德牧伤得那么严重,她穿的还是白色外套,怎么可能想要虐杀一只狗而毫发无伤,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而且阿眷不是那种心理扭曲的人,她平时照顾家里的小狗就很认真。 沈秋丘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有点迟疑地发过来一行字:你和她在一起了? 简聆音觉得愈发烦躁,这种烦躁也很熟悉。她觉得自己是在摆事实讲道理弄清真相,但是对方却觉得她只是在徇私护短,是出于对自己人的盲目信任。 这怎么解释,这解释不清楚了。 我们是在一起了,但是我没有不清醒到包庇一个虐狗犯。如果这事儿真的是林眷做的,那和她同床共枕的我一定第一个不轻饶她。 沈秋丘也是担心得很:我知道,阿音,我也是着急。你看这个监控视频里面出入的人,金发,白色外套,这个地点,她刚刚走,后面受伤的德牧就爬出来了。如果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而且你和她认识才多久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她真的是这种罪大恶极的人,你就太危险了。 简聆音抱着手机看视频里那栋大楼,那是沈秋丘给她举办生日会的地方,而她隐约记得昨日凌晨她去接林眷的时候,林眷曾经一晃而过给她看了打车记录。 记录上是怎么写的来着 对了,对上了,起点也是这栋大楼。 简聆音转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做饭的林眷,对方也正好抬头看她,冲着她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犬齿。简聆音下意识也对她笑了笑,神色却已经有些恍惚了。 而且你怎么不轻饶她呢,你不觉得她有点暴力倾向吗? 那天我们办生日会,她二话不说就动手,实在是不可靠。 阿音,我真的很担心你,你一定要小心。 简聆音给自己倒了杯水,平复了一下心情回复沈秋丘:我知道了。 老婆你怎么还不去洗漱?快点快点,我饭都做好了,你再磨蹭就迟到了。林眷端盘上桌,你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看,昨晚冻着了? 一直靠着萌混过关混到老婆床上的林眷没有想到,以往那些没有解释好的漏洞,没有一个能够轻松放过,终将在堆积在一起,成为更加难以解释的乱麻。 而这团乱麻,来的如此之迅捷,将她和老婆基础不牢的感情,变得更加地动山摇。 简聆音摇了摇头,只说自己有点头痛,说完就去洗漱了。 她一边刷牙,一边对自己这种含糊其辞的行为暗自唾弃。简聆音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最最看中的真诚,这么快连她自己也要背弃了。可是,这件事儿确实事关原则底线,如果不查清这件事儿,她没有办法再自欺欺人地和阿眷在一起。 简聆音想,她应该先尽可能地把事情了解清楚,然后再来找阿眷谈谈,只要她们一起好好分析这件事儿,总能把误会解决掉吧? 即便如此给自己加油打气,简聆音这顿早饭还是吃的食不下咽。 林眷仔细观察了一下老婆的表情,狐疑地吃了一口煎蛋,这也不难吃啊。难道她手工做的早饭,还是比不上妖力变化得来的东西吗? 她垂头丧气,觉得自己还是得继续努力。不然老婆连口好吃的饭都吃不上,要她还有什么用呢。 今天也感觉自己没有实现人生价值的小狗倚门跟老婆告别,简聆音往常都会回头给她摆摆手,让她赶紧关门。但今天没有 林眷心中涌上一股熟悉的不祥预感。老婆今天属实有些反常,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盘算了盘算最近做的坏事儿,也就那天跟庭和打了一架吧。而且庭和是三头犬妖,看着伤得很严重,其实已经是她点到为止了。倒是她自己看着没事儿人一样,却受了很重的内伤,到现在还时不时地控制不住自己,为此还根本不敢跟老婆太过亲密。 每天小心讨个吻,就算是最过分的了。 不过庭和最后也没服软,她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而且庭和上次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她其实也得查一查。问题就是,打架耗妖力,她没有妖力回族里了啊! 林眷瘫倒在沙发上,心想既然不能回族里,那就先去找找庭和,对方应该被打的人形也没有了。她正好探探口风,顺便气气情敌,岂不是美滋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