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祯尤不解气,又弹了狐狸脑门:“下回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试试。” 佘年两爪都捂住脑门。 司祯是真生气了,他知道了,以前司祯逗他玩的时候从来都不会把他的脑门弹的那么疼的。 “疼……” 他小声。 又有点委屈看着司祯。 司祯俯视着他:“疼你才能长记性。” 看着狐狸委委屈屈要哭不哭,她又补充着:“怎么,又开始觉得我打疼了你,就是不喜欢你了?” 狐狸自知理亏,心虚把视线瞥向一边。 司祯不再说话,把他抱进了寝殿。 殿内到处都点着莹灯,看着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佘年不自觉把自己的狐狸身子往司祯的怀里缩了又缩。 想藏住自己身上的黑纹。 司祯不由分说,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往外扯了扯:“妖侍都不在,别缩了。” 佘年心道又不是因为妖侍才缩。 想着自己的目的,又违背内心意愿梗着脖子探出身子。 一只长条狐狸。 往内殿走,是饭菜的香气。 狐狸鼻子动了动:“你饿了吗?” 司祯揉揉佘年瘪进去的狐狸肚子:“是你饿了。” 佘年的肚子适时发出一声响。 “看,饿了。” 佘年嘀咕:“你怎么比我自己都了解我自己。” 司祯笑容不变,掐狐狸的腮,狐狸说话都觉得嘴里灌风,心里酸酸的涩意也被灌进去的风悠悠吹跑。 “我养了只狐狸,你说我了不了解狐狸。” “养狐人的基本素养。” 司祯说的话都带着一种骄傲的味道。 佘年也不理解,养他这么丑的一只狐狸,究竟有哪里好骄傲的。 桌上除了正常的饭菜,还有糕点。 是熟悉的,淡粉色的,带着酥皮的花糕。 佘年悲从心来:“我不能给你做花糕了,我……” 以后也不能了,他马上就要死了。 本来就敏感的一只狐狸,因为知道了自己马上就要死的结局,更加敏感。 熟悉的事情物件都能勾起他那么一些感春伤秋的悲情。 狐狸身上妖力所剩无几,眼睛都不带狐狸的特征,狗狗眼红了一圈,楚楚可怜。 司祯用洗净的手顺手拿了一块,在佘年话都没说完的时候,就塞进他的狐狸嘴里。 “不能给你做花糕了,我@#¥%……吧唧吧唧……” 司祯拍狗头一样拍他狐狸头:“有点作为妖主的自信,你是妖主,你那么多的妖侍,你想使唤他们干什么不行?” 佘年:“……” 他有些哀怨司祯不解风情:“我给你做的,和妖侍给你做的难道是一样的吗?” 司祯又给狐狸塞了口花糕堵住他的嘴:“还有力气无理取闹,状态挺好。” 佘年一边吧唧,一边品花糕。 酥皮不是那么一咬就脆脆的,里面的馅儿也并不那么甜,干巴巴,没有一口流心。 他妖主的气质这就冒出来了。 佘年皱眉不悦:“哪个妖侍做的花糕,怎么什么妖侍都能进厨房了?我的妖宫里都养了一群吃白饭的吗?” 他伸手把司祯嘴巴咬了一半的花糕也抠出来:“别吃了,不好吃。” 司祯那自从佘年受伤后,就始终保持温柔的表情一寸寸龟裂。 她笑的古怪:“你再说一次呢?” 佘年老实巴交,把花糕扔回盘子里:“不好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