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奉的佛祖神明,好像没给你背叛他的机会。” 另一边,费慎站起来,反手卸了方牧喜的枪,如法炮制将后者一脚踹跪下去,脸上却没有丝毫快意的感觉,反倒严肃得可怕。 福元寺正殿的火已被扑灭,由于发现得及时,并未造成太大损失,只是那佛陀铜像被燎黑了一块,实为大不敬。 有几位年轻气盛的僧人,气冲冲跑出来向邵揽余要说法,却在撞见门口一地的尸体后,吓得冷不丁噤了声。 邵揽余心情颇为愉悦:“我这人没什么耐心,更没有雅兴,逛寺庙看风景这事,席先生以后还是换个人比较好。” 他与费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准备离开。 这时,席未渊徐声开口,语气听不出好坏:“阿时,你确定自己想清楚了吗?” 往外走的步伐停下,邵揽余的背影毅然决然,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 “这句话,你该问的是当初贪得无厌的自己。” 伴随眼前的身影越来越远,席未渊眉心处的红外线点也消失不见。 只是那份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从未显现于人前的阴鸷,隐有一丝执拗癫狂之像。 邵揽余回到车上,目光始终放向窗外,一言不发。 费慎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打扰,集中注意力开车。 窗外风景零散单调,凑不出什么好景色,从窗缝里透进来的凛冽寒风,将邵揽余的思绪带回了半月前。 那时候段斯昂刚刚败北,与段千泽葬身金润口,席未渊异军突起,先后占领了边境和维冈两大地域。 一夕之间,忏摩从存在感极低的小组织,跃身为太平洋洲际最难以撼动的势力。 也正是那时候,邵揽余心中的怀疑达到了顶峰。 段斯昂炸毁郁南镇这事,已经是毋庸置疑,可背后的原因和经过,却十分值得令人深究。 在密不透风的防卫下,段斯昂很难有机会和途径,调查出关于郁南镇的真实情况。 哪怕对方真的知道郁南镇的存在,也没有理由炸毁它,那对段斯昂并没什么好处。 唯一的可能,是有人告诉他,郁南镇里藏了座军工厂,其所属人是邵揽余。 而后续种种事情的发生,变为实有力的证据,几乎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席未渊。 从当初在尤州遇到苏典开始,这颗种子就埋下了,又或许比邵揽余想象得还要更早。 苏典是席未渊的左右手,在见到他第一面,就认出了他是谁。 她利用费慎,企图拿两张通行证收买对方,让他监视邵揽余并找到郁南镇的具体位置,然而费慎不是个好控制的人,计划失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