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所在的轿车侧面划出一条白色长线。 电光火石之间,男人惹完事,转个眼就溜之大吉了。 紧接着,街道尽头窜出来一群戴着帽子口罩的人,令人毫无防备。 他们各个身穿长衣长裤,包裹得密不透风,怀里鼓囊囊的看不清藏了什么东西,气势汹汹地统一朝着轿车方向冲去。 费慎刚想原路返回,迈开腿的刹那,脚步却倏地一顿。 他眼神忽然凌厉,凭借异于常人的观察力,第一时间发现街上有人在跟踪自己,就在刚刚出现的,至少三个以上。 他刹住动作,换了个方向,垂下眼皮把手放进衣兜里,加快步伐朝着更加偏僻的小道走去。 到了第二个路口,猝不及防,旁边斜伸出来一条结实的胳膊。 只是瞬间的事,冰凉的刀锋抵住了费慎颈动脉。 “父亲,前面路口过不去了,要派人下去解决吗?” 费惕对着通讯器冷静询问。 “不用,”费兆兴在另一辆车上回道,“掉头换路。” 今天是去给副首领吊唁的,太过招摇撞市影响不好,而且这是在城区中心,若随随便便动用武力,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车队依言掉了头,换另一条路走,谁知又遇见了与刚才同样装扮的人群,十分来者不善的样子。 费兆兴再次选择主动退让,只可惜接连几个路口,那帮人就跟甩不掉的鼻涕一样,不管走到哪都会碰见。 情急之下,费惕提议:“要不走地道吧,新干路那边有条刚修好的,还没有正式通行,应该可以避开他们。” 暂时也没别的法子了,费兆兴沉声下令:“去新干路。” 三辆同样型号的黑轿车,平稳行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很快到了殡仪馆门口。 门口立着迎宾的家属,个个脸上皆是疲惫哀痛的神色,可还是不得不打起精神,微笑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们。 殡仪馆外被全面封锁,没有记者进来打搅,时辰尚早,应了今日的景,四周显得有些冷清寂寥。 费兆兴下车,与被儿子搀扶着的副首领夫人寒暄了好一会儿,期间多次开口安慰,希望对方能节哀。 副首领夫人用布巾擦了擦泪,双眼红肿得更明显了,她凄声说:“首领能来送我家老徐一程,想必他在天之灵如果知道了,会安心去的。” 费兆兴又一次道:“夫人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老徐的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边上副首领的女儿,自言自语嘀咕了句:“怎么没其他人了。” 这句话被费兆兴听见,解释说:“原本我让犬子跟着一起来的,但他临时有急事,不得不先离开,实在是失礼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