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乐梨好几天没有出门了,想下楼逛逛,进电梯时先接到了大学室友徐思珺的电话。 说起来,乐梨和徐思珺还有高文文有过同住半年的短暂缘分,只是后来她出国,三人就渐渐的断了联系,但偶尔还是会在朋友圈给她们点点赞,宿舍的群也要大半年才会活一次。 徐思珺不像大学时那么内敛,开朗了许多,一开口就是笑:“乐梨,听说你回国了,我儿子过几天办周岁宴,你要不要来看看。” 乐梨知道徐思珺大学毕业后就嫁给了澜江本地的另一个大学男同学,之所以记得,是因为那个男生恰好和阮舟一个班,之前徐思珺朋友圈发过两个班的联欢照片,阮舟有入镜。 没想到徐思珺的儿子竟然都一岁了,乐梨心里一软:“好呀,是在澜江办吗?” 徐思珺回道:对啊?你在澜江吗?在的话直接让我老公把请帖送到你家去吧。” “不在。” 这两个字才出口,徐思珺突然道:“你不会是在恒城吧?” 乐梨沉默了会儿,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嗯”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徐思珺立刻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们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当初你跨年夜在宿舍哭我可还记得呢,把文文吓的紧张的要死。” 这话题太久远了,其实乐梨已经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哭过,但却记得那个晚上三个少女挤在一起看美剧的温馨。 徐思珺接着说道:“你能回来,就太好了,不然你和阮舟多可惜啊。你当初一声不响的出国,阮舟也在学校消失了三个月,我们周围的人真的很揪心。” 乐梨和学校的人其实都不熟,于是徐思珺说的这事乐梨根本就不知道,她从电梯出来,站在酒店大堂,声音发紧:“他消失了三个月是什么意思?” 徐思珺没想到两个人都和好了竟然没有聊这件事,但是她话都说到了这里也不能往回收了,只好道:“听说他生了场大病,要了半条命,而后病好了又出国旅游了一个月,但是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乐梨就这样在嘈杂的环境里安静下来,耳边突然响起了多年前在国外的一个大雪天听到的一声“再见”,她当时第一反应就是阮舟,可想要去找,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找不到也不能找,因为她心底认为阮舟不会再原谅她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身边。 可现在听徐思珺这样一说,阮舟是不是那个时候真的就在自己身边? 乐梨又和徐思珺聊了几句,然后挂掉了电话,本来只想去一楼自助餐厅吃个晚饭,但最后她迈开步子往酒店外走去。 恒城临海的地方有很多大排档,离乐梨住的酒店也不远,她好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坐下后却极顺手的拿起笔就在菜单上勾。 等老板上好后,她的桌面上最醒目的就是一字排开的酒。 乐梨的酒量其实不错,一瓶一瓶的喝下去,神志却是越来越清醒。 她想了许多事,想五年前的阮舟,想现在的阮舟,想自己看不到的时候的阮舟。 越想她就觉得越难过,喝光了桌面上的一打酒,乐梨就开始掉眼泪,她哭起来都很乖,没有发出声音,如果不是周围有票人一直在关注她,可能都发现不了乐梨在哭。 为首的一看就是个小混混,大咧咧的往乐梨面前一坐,开口就是浑话:“小妹妹,哭什么,在这里哭多浪费时间多浪费力气,不如和哥哥换个地点哭,哥哥保证你是爽的直哭呢。” 他旁边的几个猥琐男人适时哈哈笑了起来。 乐梨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滚。” 混混头子才不把这样一个小姑娘放在眼里,心里还想着刚刚乐涵的吩咐,说是要让乐梨吃些苦头,一切有她兜着。 眼看着乐梨长得这么好看,皮肤又这么的嫩,几个男人的目光都有些淫-邪,有那种色胆冲天的手已经开始准备往乐梨的腰上楼。 手还没有放上去,就听到玻璃碎裂和一声痛呼的声音,乐梨竟然直接用酒瓶开了他的瓢,男人像是才反应过来痛,一摸头发现了一手的血,忍不住就扬起巴掌要往乐梨的脸上招呼。 过去五年,乐梨跟着库博和乐依斐一直在练柔术,上回是几个男人有战术的把她包围,这回却是一群狗仗人势的软脚虾,乐梨又有工具能借用,到最后把几人打趴下,她还觉得不过瘾,红着眼带着哭腔问:“还来吗?打不打了!” 桑野看着表情不好的阮舟,戳了他肩膀一下:“是你姑娘打别人对吧?怎么哭的是她。” 阮舟不理他,迈着腿就走了过去,把绷得很紧的乐梨环进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别哭。” 意识到这是自己熟悉的味道,乐梨扭过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