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歆探出窗外,追问:“他几时疯的?为什么突然会疯掉?” “据说是醉酒后从楼台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 张卿清看过来,目光落在下颌处清晰的牙印上时登时微微睁大了眼,随即便将目光落向她身后,抬起玉扇挡在面前。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双眸忽而弯如新月,笑得有些莫名。 周歆的心思全在疯掉的薛五郎上,心道,这个人也和唐府有仇,又恰巧在唐彦修掌权后疯掉,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他自己摔下来的?” “当然!他这么豪横,谁敢去推他哇!” 闻言,周歆回过头与沈既白对视一眼,暗暗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张卿清走过来,扒着窗沿继续道:“他这才是真正的疯子与娇娘,回去我就请最牛的戏班子将这出戏写出来全国巡演!” 周歆道:“你是特意来看笑话的?” “不然呢?” 他扇了扇玉扇,端得一派风流翩翩,“他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九寺五监中的三寺一监都在这里,他这不相当于在官家门口调戏官家千金?胆子忒大。” 前面挤得水泄不通,马车肯定是过不去了。 周歆道:“这离大理寺远吗?” 沈既白道:“不远。” “那就走过去罢。” 张卿清有些惊讶,“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要回大理寺工作?这时候又没有加班费,你们这么费心费力干什么?” “有案子。” 他啧啧两声,“大理寺什么时候没过案子?就算废寝忘食也处理不完,不如随我去放松放松?” 周歆瞥了他一眼,“去哪儿放松?花楼?你夜夜笙歌也不怕中年谢顶!” 张卿清用扇子指着她,“别空口白牙污蔑人啊!我可清白着呢!” “哇!你一个夜夜宿在花楼的人好意思提清白!” “宿在花楼怎么啦?宿在花楼就一定要策马奔腾吗?你小姑娘家家的思想不要这么龌龊好不啦!” “我思想龌龊?!” 眼见着两个人像斗鸡一样吵了起来,沈既白微微摇了摇头,抬手推开车门,牵着她走了出去。 这场类似小学鸡互殴的斗嘴随之停止,周歆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见沈既白已经走下马车,长身玉立在车阶旁,一手高抬,似乎是想要扶她下车。 这个画面莫名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但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