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歆道:“此战过后,朝南衣应当取代了他,成为宣师最出众的那个弟子。” “对。” “自那以后,唐彦修再也没离开过东都,日日泡在演武场,一直想再比一场,想打败她,想重拾那份傲气。” 周歆又道:“可他一直没有这个机会,这便成了他的执念。” 张卿清继续道:“朝南衣的名气与日俱增,东都没人打得过她。所以,很多新来的武师一入东都,都会向她下帖子,想打败她博些名声入朝为官,但她从未应过。直到灵鹤真人向圣上举荐一位少年做大理寺少卿,这新来的少卿与朝南衣一起擒妖——” 周歆再次打断:“朝南衣见他身手不凡,想与他一较高下,但被拒绝了。” 张卿清不耐烦地睨着她,“究竟是你说还是我说?” “好好好。”周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闭嘴,你继续。” “这还差不多。”张卿清打开玉扇摇了摇,“在朝南衣百般挑衅之下,终于在一个月前,二人在校场打了一架。这一架,沈少卿虽然赢了,却失去了圣心,更因为伤到了朝南衣,被训斥一番,罚没半年俸禄。唐彦修知道后,到太清观门口拦住了朝南衣,当众下挑战书,声称若是她赢了,自己任凭处置。” 周歆摇了摇头,“朝南衣有伤在身,他这是趁人之危。” “那可未必哇!” 张卿清道,“你想,他追在朝南衣身后五六年,就想和她一决胜负,可朝南衣连看都不看他。他心里怎么想噻?这时候,朝南衣不看他,也看不见别人,他尚能接受。可沈少卿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局面,不可一世的朝南衣将他放在了眼里,追在他后面想一决胜负。这让唐彦修如何接受得了哇?” “他太想引起朝南衣的注意了,哪怕是以这种并不光彩的方式。这一仗,他还是输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朝南衣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朝南衣羞辱他,花拳绣腿,也配入金吾卫?你猜他怎么回的?” 周歆:“怎么回?” “唐彦修抓着朝南衣的脚踝,说,金吾卫,不如凌云君的入幕之宾。朝南衣听到后,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三个字,可惜了。” 周歆不解:“可惜什么?” “可惜他的资质,本是众人中最高的那一个,却心存杂念,白白浪费了一身好根骨。这件事传到中郎将耳中,唐彦修就被金吾卫除名了。圣人听说后,觉得可惜,便有意赐婚。” 周歆道:“但是朝南衣拒绝了。” “对!她向圣人发誓,此生绝不结道侣。圣人这才打消念头。” “据说那日,唐彦修追了朝南衣八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