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暂时没有消息,郑贵妃和皇后娘娘两派僵持着,皇上病重,深宫之内的情况并不明确。 “关南呢?”俞晗芝又问道,邵舒沉吟片刻后,说道:“关南王不会有动作,他们选择作壁上观的态度,暂且不需要担心。” “但是,有一个人,我需要去见一见他,避免关南这边的情况变化。” 俞晗芝嗯了一声,和他说起坤王府的事情,邵舒心里哀痛,连父上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他死得蹊跷,如今俞晗芝又是嫌疑犯,官府到处贴着通缉的告示,就差直接给她定罪了。 但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俞晗芝让他好好休息,必须养好身体,才能进行下一步。 邵舒明白这一点,但心里也焦急,好好休息了十来日,伤势也受到了控制,内伤基本无虞,只是外伤还需要继续养着。他这几天除了养伤,就是照看那对儿女、和俞晗芝谈情说爱,已经没办法再继续呆在屋子里了。 “我不是不同意你出门,只是你千万要替自己多着想,如今,如今,你毕竟有妻有儿有女……” 邵舒捏了捏她的脸颊:“放心,你和孩子们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位。” “不过,”俞晗芝拉了拉他的手,十分霸道地将他推坐到圆墩上,扯着他满脸的胡子说道:“你这个样子出门,怕是会吓到人呢。” 邵舒憨憨地一笑:“军营里诸多不便,而且这样可以慑敌。” 俞晗芝噗嗤地笑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毫毛刷,沾上水后,在邵舒的脸上轻轻刷动,一圈圈打着,左右上下。她的手法很温和,逐渐将胡须去除,虽然很慢,但对她而言是比较安全的。 她怕伤到邵舒。 屋外的阳光投入,一身淡紫暗纹长衫的俞晗芝正认认真真,一手托着邵舒的侧脸,一手轻轻刷着他的脸,指腹间慢慢传来温热,呼吸离得他很近。 看得出来,俞晗芝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不太熟练,不少短小的胡须落在她的手上和邵舒的身上。 “我快一点,马上好。”俞晗芝聚精会神忙活着,但有些顽固的胡须怎么都刷不掉。 手腕,蓦然被邵舒轻轻抓住,但她没有注意到,邵舒的手指搭在她的经络上,轻轻触摸着,一点点往手臂上摸着。直到身上传来那熟悉而又长远的酥麻感,俞晗芝才泠然察觉,心间漏跳了一下,手上停了,呆呆地看向邵舒。 疑惑的目光看向他,与他投来的带着某种询问而又毫不避讳的热切目光,撞在一起。 邵舒的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手臂,手中的毫毛刷掉落下来,下一瞬间,俞晗芝被他一拉,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腰肢被他轻轻搂住。 邵舒:“我的身体恢复了。” 俞晗芝:“嗯?”她在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