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内乱,虽然有旱灾发生,但是在朝廷调控下并没有造成太多损失,南北统一之后宣国就不再是那个随时都有可能被周边的国家灭掉的飘摇末代帝国了,对周围小国的震慑力提升,回到了前前任皇帝的时候。 所以今年春节的前一个月到半个月,也就是十二月份,周围消息比较灵通的小国害怕宣国空出手收拾他们,紧赶慢赶派出使者在春节前来进贡。 而宣国这一方呢,作为主家自然也要招待一下来进贡或是试探底细的其他国家,意思意思安排个宴会跟他们见上一面,这个宴会饶是节省如安临,也是省不了的。 招待其他国家的任务主要是由礼部和光禄寺负责,安临给纪尚书打了个预防针。 “纪卿,此次奉国也派了使者来,其他小国不需要太过注意,唯独奉国恐怕来者不善,你需要好好注意一下奉国使者团才行。” “臣明白的,这次礼宴臣一定会好好筹办的,绝不会让我们大宣丢了面子!”封后大典后好久都没有操持过大型典礼的纪尚书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斗志昂扬地跟小年轻一样。 “……那也不用太盛大,按照正常的规格就可以了。”安临看纪尚书这样子都有点怕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国库被他一个激动霍霍过头了,只能再提醒一句,“朕是想说,其他小国都是以进贡的理由来的,只有奉国打得是贺喜的名头派来使者团,所以此次你需要在住宿以及防卫上都多加注意,还有我国的重要地方也要增加防卫,以免被人潜入打探。” 纪尚书冷静下来,稍作思考,“那不如就将奉国使者团安排在持御的庄子,弄几个小国的使者团跟他们一起,其他的就安排在普通驿站中?” 安临微微颔首,“可。” 随着时间逐渐临近十二月中,不管是远的近的小国的使者团都渐渐到达了琼安,而奉国这一次派出的使者团却并不简单。 “前方那是琼安的附郭?”使者团中的一个披着大氅的年轻男子撩开马车的帘子抬眼望出去,点评了一句,“与蓟城也不相上下,倒是难得。” “殿下说得是。”马车中的另一个人轻声赞同,声音克制,“与两年前相比,如今的琼安已经繁华了许多,这附郭原本只到城墙四百里,如今看来已经扩到了七百里。” 被叫做殿下的人兴味盎然地问,“你说你现在出现在琼安里,还会有人认得你吗?” 那人沉默了。 殿下随手放下车帘,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等到一行人行至城门前,才有人在帘外说,“西朔殿下,城门的守卫要求马车里的人都下车,登记姓名。” 西朔睁开眼,“知道了,那就登记吧,入乡随俗。” 说着他从马车中下来,在那面貌展露在人前引起了不少轰动,西朔习以为常,在城门登记的雪白纸张上写下[西漾]这个名字,手指不经意抚过用以登记的纸张,眸色微深,又有些许意外。 这样雪白无暇的纸张,若是在奉国必定是只供贵族皇室使用,而在宣国竟然能够用来做登记? 西朔虽然意外,不过仅仅只是一个纸张的话也并不足以让他多震惊,奉国使者团的一行人走进琼安城门后,很快就有礼部的人来迎接他们,把他们引到住的地方去,至于他们登记过姓名的那张纸,则很快从礼部手中转过,传入到宫中那位圣上的手中去。 安临看到纸张最末端很久没有见过了的[刘广麟]三个字,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把茶杯压在了纸张的右上角。 “没想到派出去没几个月,就又随着使者团回到琼安来了。”安临说,叫来王修文,让王修文看那纸上的名字,“修文,你看如何?” 王修文只看了一眼就断定,“陛下,这是在试探!” 安临不置可否。 她当然知道刘不识跟随奉国的使者团回到琼安,不写刘不识的名字却写刘广麟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这是刘不识借此传达给谛听的第一重消息。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