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琼安则是依旧在收拢粮草往邑台郡这边运输,为赈灾以及军队后勤做基础。 在几次山匪试探之后,丹林那边大概是有人意识到凭这种方法很难试探到赈灾军队的虚实,安静了一段时间后,改换了另一种方法。 那些因为旱灾而去往丹林郡的流民中,发生了□□。 第一场□□就是发生在禹城城内,安临看到的是胡家自己自导自演做的局,而传出来呃消息则是,流民被世家收留入城后,与某世家的一个管事发生争端,打死了管事,从而引发了其他许多流民的□□。 伴随着这个消息传来,还有禹城士族派人来到赈灾军队驻扎的地方,说禹城出现流民□□,请祁冬寒代表朝廷带着军队去镇压暴民。 “原来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祁冬寒前头含混过那来请他的人,转头就跟安临这么说道。 “很大胆啊。”安临点点头,“那信竹你打算如何回应?” “难得的机会,借此机会牵动军队也未尝不可。”祁冬寒果断道,“不过万不可入禹城,得在禹城前一百里停下,不然就要被包围了,跟他们来点虚虚实实的!” “既然如此,祁将军,不妨就由在下代为进禹城一遭,如何?” 倪惊澜突然开口说了一句。 这些时间来,安临本来有意让倪惊澜和祁冬寒两个以后早晚要共事的爱卿熟悉一下,但是倪惊澜与她一起到了军队后就没有什么表现,看着像是在藏拙或是观察什么,像是一个普通的陪同出行的臣子一样,直到今天才第一次在安临与祁冬寒商议时表现出存在感。 “你?”祁冬寒侧目看过去,“你是谁?你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说要在这时候去禹城?陛下,这总不是你的意思吧?” 是怀疑的目光。 安临则是突然精神了一下,她终于等到给两个金卡爱卿互相介绍的时机了! 安临合掌而笑,“先前没说,信竹,这位与朕一起来的其实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你应该听说过的,倪惊澜,嗯……字亭瞳。” “亭瞳,信竹你应该也知道了,他是朕最信任的臣子。” 倪惊澜淡定从容地对祁冬寒拱了拱手,“祁将军,幸会。” “啊,幸会。”祁冬寒回了一句,看看安临,又看看倪惊澜,“你说要进禹城,是有什么计策吗?否则这样前去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没有必要。” 倪惊澜点点头,“我本是丹林人士,对禹城各士族算是较为了解的,禹城请将军镇压□□,虽说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局,但是这个理由说出去却是合情合理的请求,若是任由发展难免失了主动性。由我前去,而将军与陛下坐镇城外,城中各士族不会轻易动我,反而投鼠忌器。” “况且陛下知丹林各士族私蓄军队已久,有谋反之意,但是避灾的百姓不知,臣便想,最好是丹林士族先一步露出马脚,陛下的军队才好在这旱灾的关头对他们动手。” 祁冬寒露出深思之色。 “不必。”安临摇头否决了倪惊澜的这个提议。 “陛下?”倪惊澜不解。 “亭瞳啊,朕发现了,你似乎总是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在祁冬寒看来本身就很乱来的屑皇帝十分不赞同地对倪惊澜说,“也许你会说每次你都是有后手有把握的,但风险也极大。像这次的情况,既然你对禹城士族有些了解,那么你呆在局外才是最能够发挥作用的,你就留在军中给信竹当军师吧,禹城不许去。” “那就按照陛下说的。”祁冬寒深思后也如此说。 倪惊澜在安临不容违逆的态度下也只能说好。 亭瞳这个金卡吧,什么方面都还好,就是有一点,过于大胆,行事也太‘疯’了一点,这种疯就是那种玩赌博会一把全押,把自己人都给赌上的那种。 像是上次科举当场揭穿身份。 她是算得很明白,算准了皇帝哪怕不接受她成为女状元,也不会杀了她,凭着民学,就凭皇帝让女孩子也进民学。如果杀了她,那皇帝就别想让民学里的女孩子为朝廷所用,对皇帝忠心耿耿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皇帝,是个正常的皇帝,是安临。如果是些神经病皇帝,比如一些姓高的,前一秒好言好语,后一秒暴起杀人的,那就都白搭了,倪惊澜都没有私下里接触过皇帝,就敢这么赌,完全是把自己也给押进去了的赌徒啊。 今天这帐中的谈话结束之后,祁冬寒顺势而为带着军队往北移动,往岚台移动,倪惊澜也留在了军中。 而安临则是在军队开始前行后与军队分开,单独上路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