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孙捕头还是面上不显,沉稳有度地走进了酒馆,开口问,“出什么事了?听说有人死了?是谁发现的?” “孙捕头你们来了啊?快让仵作来看看这个人是怎么死的!”李笙一抬头,熟练地打了个招呼。 衙门带来的仵作一声不吭也熟练地蹲下开始查看尸体,李笙往旁边挪了挪,给仵作让出了个位置。 衙门的这个仵作脸上用一块深色的布蒙住口鼻,头上还带着衙门众人的制服帽子,身形瘦小,从手部和脸部一些皮肤上可以看出来年纪并不大,但是动作却十分老练,李笙让开位置之后赞叹地盯着年轻仵作手部的动作,光明正大地记知识点。 虽然已经入职大理寺好几个月了,还是个司簿这样的文职工作,但是遇上他遇上的案件也太多了,而李笙在入职大理寺之前学的都是科举的文章,对断案的知识也没有什么了解,李笙自己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正在跟着同僚前辈学习以及自学断案知识呢,对尸体变化表现的知识也同样是他学习中的一项。 孙捕头看着自己的手下们都熟练地直接开始配合李笙收集证据,额头上突突跳了几下,“尹玉,你不用上去地这么快,我还没问完情况呢……而且李笙他也不是衙门的人,他也可能是犯人,你们都这么听他的指挥算什么事?” “抱歉孙捕头。”仵作怔了一下把手从尸体的眼皮上抬起来了一下,认真解释说,“我看到尸体就上来了……那你们先审问?” “算了算了,继续验吧。”孙捕头心烦地摆摆手,心中的忧虑不足为他人道也。 仵作“哦”了一声低头继续验尸,拉开尸体的眼皮观察尸体的眼球,一套验尸流程下来之后已经有了粗浅的结论,而衙门的人则是把今天在酒馆里吃饭喝酒的人都集中了起来,等候问询排除犯人。 “这个人是昨天晚上死的,从身上的尸斑来看,大概是亥时左右,死后身体僵硬固定成弯曲蜷缩的姿态,应该是被困在狭小的地方有一段时间了,脖子上手掌印明显,但是死因应该并不是窒息,具体的还需要带回去进行第二步验尸。”仵作说着拂开尸体脖子后面的头发,让孙捕头和李笙看到尸体脖子上一个小小的针眼,“有人在他脖子这里刺入了一根细针,这也是致死原因之一。” 然后仵作通过按压皮肤挤出针尾,从尸体脖子里面抽出了一根手掌长的细针。 李笙和孙捕头看得后颈一疼。 “不过……”李笙看着这根细针陷入了思考,“一般也很少见到这么长的针吧?这是用来干嘛的?如果能查出这是什么人会用的针,对于确定疑犯也有不少帮助。” “嗯……”孙捕头也拄着下巴沉思,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针,而且时间也并不远,但是脑子里就是缺少那么一个灵光一闪,怎么也回忆不起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啊! 正当他们几个人思索的时候,边上传来了一道沉稳清冽的声音,“上端粗,下端细,这应当是大夫施针用的针,九针之一的长针,一般都会谨慎保管。” “啊对!就是针灸用的针!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我去医馆扎的就是这样的针!”孙捕头一得到提醒立刻就想起来,激动得一拍大腿,激动完了之后顺着声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才发现说话的是个他不认识的年轻人,面容冷淡,身形如芝兰玉树,一身读书人的气质,“等等,你是谁?无关的人不是都带到那边审问去了吗?” 李笙连忙说,“浅才兄是和我一起的,事情发生前我们正在这家酒馆吃饭。” 孙捕头一听这话,又想到自己对李笙的一些猜测,目光顿时犀利起来,“这么说起来,你们二人在这家酒馆吃饭,是谁提起的?” “我啊,我之前偶然吃过这家的饭菜感觉还挺好吃的,就约浅才兄在这家酒馆见面。”李笙解释说。 孙捕头的目光更加犀利了。 正在这时,仵作抬起尸体的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