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普通的人世间是不一样的。 封建王朝这个词从未如此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十四五岁的孩子出现在这种地方,和情/色/交易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就有一种让人想要呕吐的恶心感。 她忽然停下了脚步。 李乐安在后面赶紧跟了上来,“你怎么走这么快啊,这是往哪里走呀,好像有点暗是不是走错——” 李乐安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因为面前的是一条幽暗的胡同小巷,隔不了多远就有一盏昏暗的灯笼,门口倚着衣衫半漏的女人,时不时还有床板咿呀作响和男女的喘息声传出来。 漆黑的夜色里,突然推开的破旧木门吱呀一声划破了这片沉默,衣着陈旧还打着几个补丁的男人呲着一口黄牙走了出来,“小凤仙啊,你这这么贵,下次看在我是个老客的份上可得给我打个折才行,不然我可不依啊。” 似乎是叫小凤仙的女人一手扶着门,一手挥了挥帕子,啐了一口,“瞧你这穷酸样,下次来我就给你抹去零头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男人嘿嘿一笑,粗手又掰过女人的脸狠狠亲了一口,“那爷下回再来。” 他踉跄着走出来,乍见了巷口里站着不动的尤悠和李乐安,下意识就佝偻着弯起腰来,“两、两位爷……”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嗫喏着开口,而后只是茫然怯懦地站在前面。 尤悠沉默地拉开李乐安,给他让了个路,男人连忙喊谢,低着头就窜了过去快步离开了。 那临近巷口的屋子里,小凤仙也听到了男人的声音,连忙出来招揽客人。 “爷可是要找人作陪——” 她的声音也断了一下,就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她尴尬地笑笑,退缩着想要回去关上门,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要来这里消遣的主。 却不想,尤悠往前走了一步。 “是啊,我可以进去吗?” 小凤仙惊得都要把手帕拽烂了,磕磕绊绊地说:“可、可以的,当、当然可以。” 然后她没想到的是,不止这位,后面两位居然也跟着走了进去。 三、三个吗?小凤仙下意识担心起自己这身板还能不能承受得起。 尤悠进来后就下意识打量起这屋子来。 第一感觉就是很小,整个屋子几乎一览无遗,一张有些破旧的桌子,一张窄小的床,旁边还有个缺了一个脚梳妆台,单独拿一根木棍支撑着。 屋里还有一股子腐烂腥臭的味道。 小凤仙踌躇着走了过来,就要宽衣解带,“爷要现在开始吗?” 尤悠低头看她。 屋里的烛光其实也不怎么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