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煮碗面得了。” 阮林去民宿收拾了一个多小时,他走回白云巷口的时候,瞧见巷口停了辆出租车。 巷子里时常有住户的电动车横出里近的,出租车就不太乐意往里面开。 阮林哼着昨晚听的歌,继续往里走,没走出十米,他听到一声“扣子”。 喊他的老人家,看到前面的年轻人站在原地,像是在琢磨啥似的。 “认错了?”老人家眨眨眼,站在路边,等着司机从出租车后备箱把行李搬下来。 其实阮林是在想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他先看了看前方,没人奔他来,那这声音应该是后面传来的。 于是阮林回过身,他的视线落在了水蓝色的出租车那儿。阮林睁大眼睛,然后大声喊道:“叶爷爷,七奶奶!” “哎呀,我就说是扣子吧,又长个儿了!”齐奶奶把行李丢给老伴,自己朝阮林快步走过来。 阮林忙迎上去,齐奶奶拉过阮林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孩子嗓门这么大呢现在?” 阮林不好意思地抓抓耳朵,然后故意压低了声音说:“七奶奶,我这不见您激动嘛。” 齐奶奶胖乎乎的,笑起来特慈祥,她捏捏阮林的手,说:“没事儿,逗你呢。” 叶爷爷边走边数落齐奶奶:“见着漂亮小孩儿你就没魂儿了,出息。” 阮林赶紧跑过去接过叶爷爷手里的行李箱,齐奶奶还在那儿不服气:“扣儿,别帮他拿,他说他老当益壮赛小邈。” 阮林笑嘻嘻地拿空着的手揽过齐奶奶的胳膊,说:“爷爷奶奶这是回来住啊?” 叶爷爷答道:“嗯,对,单元楼住不惯。” 叶家的小洋房靠街边,和阮林家还要隔一个小路口,阮林把叶爷爷齐奶奶送回去,回家拿上东西就坐车去给人上课了。 这也只有阮林管齐奶奶喊“七奶奶”。齐奶奶是季怀邈的姥姥,和阮争先是老同事老邻居了。 阮林打小就有空耳的天赋,他俩耳朵都还是好的时候就挺能听岔东西的。加上阮争先说话口音重,阮林后来想别也别不回来了,就一直喊“七奶奶”。 上完课,阮林吃了碗花甲粉,他觉得还挺好吃的,花甲肉够嫩,汤够鲜。 热汤铺在脸上,把阮林热出了汗。嗦完粉之后,阮林给阮争先打包了一份,提溜着悠哉哉往家走。 天已经暗了,海风一吹,汗就散了,不黏身子。 阮林走到路口,又瞧见一辆水蓝色出租车,不知道是谁回来了。 阮林绕到一旁,路过车门的时候,那门刚好开了,他瞟了一眼那冒出来的脑袋。 这黑色的渔夫帽不是他买给爷爷的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