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使在上!马受惊了。 我不是刺客!” 骆祥想抬起头再磕一个,抬一半没抬起来,脑袋被踩住了。 圣教禁卫军用沉重的白色精铁靴踩着骆祥的脑袋,把他的面部整个压在白石上,举起手上卧把处有天使翅膀状剑翼的大剑,架在骆祥的脖子上。 “你说不是就不是?老实交代,谁指使你刺杀圣女的?你是不是克里根(地狱)的奸细?” 骆祥的脸贴着白石上,鼻骨感觉都被压断了,下巴和嘴唇都贴着粗糙的白石,根本张不开,只能吐着气发出呼噜声。 “哼,奸细还挺有骨气,居然还不说,那我就送你上路!” 圣教禁卫军举起重剑,准备砍下。 “咕,呼噜,咕噜!”骆祥的身子剧烈地抖动,拼尽全力,下巴和嘴唇被白石磨得皮开肉绽,也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 “够了!” 巨剑的风压仿佛刺透了骆祥的背部的粗布衫,他全身汗毛立起。 一个手上捧着书籍,带着高帽子的祭祀看了被圣教禁卫军踩在脚下的驼祥,对圣教禁卫军说: “圣女大人心善,见不得这些。 放开吧,别吓唬他了。” “是!” 圣教禁卫军抬起脚,将巨剑背在身后。 吓唬? 骆祥感受到背后的生疼的血痕,心中又是慌乱又是惊恐。 这是吓唬?你没出声,我就死了。 但骆祥什么话也不敢说,他双膝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甚至不敢稍微抬起头看一眼把自己脸踩花的靴子。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再开口求饶。 骆祥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对面是圣天使教会,他们要杀自己,不比捏死一只蚂蚁难。 为了家人,他不能死。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圣女,只有圣女看他可怜,才能施舍他活下来。 “大祭司,检查过了,就是一辆普通的马车。” 检查? 骆祥这才回想起,刚才自己趴在地上的时候,一直有砸木板的声音。 自己的马车被“检查”过了? 骆祥的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手脚冰凉。 他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直在不断地磕头。 “砰、砰、砰” 大祭司走到马车边,马车的窗帘掀开一角。 大祭司反复点了三次头,走回来,高声说:“圣女大人言!” 一瞬间,所有在场的祭祀,十字军,包括骆祥神前的圣教十字军都肃穆站好。 “砰、砰、砰” 唯有不懂事的骆祥还在持续地磕着头,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连忙停下来,一动不动。 大祭司厌恶地看了骆祥一眼,继续说: “圣女大人言。 无心之过不当重惩! 大天使长曾化为凡人,于军队中,被十字军呵斥。 大天使长不曾苛责十字军。 因为十字军无心呵斥大天使长。 他无心袭击教会,不应当惩戒责罚。” “圣女之言!即是圣言! 天使之言!即是神言!” 听上去,自己好像得救了。但骆祥的手脚在抖,险些跪不住。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冲撞的是谁了。 整个龙舌港城,只有一个圣女。 传奇英雄阿德拉。 那是比城主权利还大的至尊,就连同样身为传奇的城主,也要受她的管辖。 他只能默默期望这一幕没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