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怎么听说又搬走了呢。” 四眼醉歪歪地走过推搡着夏成宥:“部草,喂部草清醒点啊,你醉了谁付账啊?” “你滚吧你,”阿斐推了一把四眼,“先垫着不行么。” 四眼本就有些站不稳,被这么一推连连后退几步后,结果眼镜掉了,蹲在地上眯着眼摸眼镜。 谁知虾仁李从这里经过时一脚把眼镜踩烂了。 顿时包厢里传出四眼刺耳的怒吼,开始跟虾仁李吵架。 夏成宥被四眼那一嗓子嚎得清醒了几分,撑着桌子支棱起来,说要去付账。 再后来阿斐扶着夏成宥走出店外。其他同事也陆陆续续地走出来。 冬至的天冷风吹来,一下子把夏成宥冷得哆嗦了一下,勉强清醒了一点。听见身旁的阿斐在跟旁边的人说已经给周总打了电话,应该马上就到了。 他们不知道夏成宥的住处,只能给周淮屿打电话。 又过了不知多久,夏成宥感觉自己被推到了另一个人身边。那个人身材高大,而且还很温暖,一靠近他,就把冷风挡住了大半,令他很有依赖感。 于是夏成宥不自觉地往那个人身上靠,但自己站不太稳,不过却被那人稳稳地扶住肩膀,带着往车里走。 车里开着暖气,一坐进去夏成宥就感觉非常温暖。舒服地哼哼了两声,往身旁的人身上蹭,疲惫地闭上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在喃喃什么。 “什么?”那人问。 夏成宥声音稍微大了点,不过还是含混不清,说:“老公你来啦。” “……什么?”周淮屿低头凑近了些,耳朵贴近对方的嘴。 然而夏成宥却只是噘着嘴吹气,没有说话。冷飕飕的气从嘴里吹出来,吹到周淮屿耳朵上,敏感的耳朵逐渐发红。 周淮屿余光扫了一眼前面开车的司机,神情有些不自然,压低了声音,再次耐心十足地问:“你喊的什么?” “老公呀……”夏成宥的声音很低,像是用的气音。但在安静的车厢内还是能听得清楚。 周淮屿怔住,这回他是真听清楚了夏成宥确实是喊的老公。 如果上次在帐篷里,他还可以说服自己真的是听错了,那这次在车里安静的情况下,他不可能听错。 前面开车的司机都尴尬了,应该也是听清楚了。 周淮屿深吸了一口气,搁在膝盖上的左手手指像弹琴一样不淡定地弹着膝盖,平复了一点后,跟司机说:“去他家。” “……好的周总。”司机立刻踩油门加速行驶。 周淮屿此刻内心像是沸腾燃烧的岩浆,什么都可以融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好像在空中飘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