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声则是在自己的房中等待着信鸽的飞回。 食困的困意持续的并不久。 待池春春感觉到睡足了自然醒来之时,寝居中已然是灯火通明。 池春春有些懵,再定睛一看,一个道士端来了洗漱的水。 那道士看见池春春醒来,对他微微一颔首,而后走了出去。 屋内的屏风后,浴桶内正好热气腾腾。 看着外面已经黄昏降落的天色,池春春一边有些忧心为何赵声还没给他一个音信,一边洗了个澡。 洗漱完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池春春穿着中衣,坐在桌前擦拭着湿漉的长发,心中不免着急起来。 这么晚了,赵声还没来? 正想着,池春春忽的听见屋外的走廊处有脚步声传来。 还以为是赵声,他偏头望去。 随着门扉的推开,素白的云纹锦靴率先映入眼帘,用银丝线绣成的奇瑞祥兽锦袍翩然而至,敕尘俊美绝艳的面容上一双凤眼平添几分邪肆。 不是赵声。 敕尘的到来让池春春一下子站起身来,他下意识露出一个乖顺的微笑准备迎接,却在看到敕尘肩膀上那只黄绿色羽毛的小鸟时瞬间呼吸一窒。 信鸽,怎么在敕尘那儿? 池春春的心脏在急速的跳动,但他面不改色,故作镇定地对敕尘笑了笑:“师父,你怎么来了?可是找弟子有事?” 少年秾艳的容颜上是欲盖弥彰地露出一副轻松愉快的表情,用尽全力让自己显得镇定自若,他垂在袖间紧攥到发白的手却是出卖了他。 敞开的门口从外吹过入堂风,将屋梁上悬挂的帷幔吹动。 敕尘的步伐缓缓走近,直到在池春春两步远停下。 俊逸的眉眼在跳动的烛火下忽明忽灭,敕尘浓暗的目光带着未知的凉意看着池春春,淡淡道:“徒儿,这是你的小宠物么?” 敕尘说着,他肩膀上的黄绿小鸟雀像是听懂了一般,还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横着跳了两下,冲着池春春“啾啾”两声。 敕尘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池春春看着娇小的鸽子鸟喙上没有任何东西,一时脑中飞速运转。 鸽子是什么时候被敕尘抓到的?是放飞的时候,还是飞回来的时候? 不论是哪一个时候,鸽子的鸟喙上总该会有一封信笺。 但是此刻的鸟喙上却没有。 是……敕尘拿走了吗? 也只能是敕尘拿走了。 池春春顿时只觉心跳如擂,张了张嘴,几乎都要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但是他还是竭尽全力的保持着从容不迫,不留给敕尘一丝把柄,双目露出单纯的惊喜:“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