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这样给他个好名声,甚至还会有人来探病,等养好了,又是一条好汉。 而圈禁了,就一了百了。 “皇玛法,您别伤心。”弘晖奶里奶气的声音响起。 康熙心里微怔,唇角溢出一丝狼狈,却还是昂着下颌道:“朕不伤心。” “不过是被别有用心的假道士奉承几句话罢了。”弘晖觑着他的神色劝:“您不放在心上,倒是极好的。” 康熙知道他努力把事态往轻松上说,摸摸他小脑袋,温柔道:“希望你八叔能看懂你一片苦心。” “他会的。”弘晖笃定。 说到底都是聪明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门清,以前是心怀希望,自然有一万种想要做的事。 从辛者库贱妇到道士事件,如果八叔还执拗的想要夺嫡,那真是蠢的没边了。 康熙压低声音道:“但愿。” 弘晖就笑,软乎乎的撒娇:“会的。” “会的。”胤禩道。 他躺在床上,握着郭络罗氏的手,他压低声音道:“幸好有你,要不然……” 怕是不能善了。 郭络罗氏面色沉静,温柔的看着他,轻声道:“您仔细养着。” 说着她转身看向一旁的小太监:“去把侧福晋、格格都叫过来,给爷侍疾。” 她一身轻松的站起来,轻声道:“您放心,定然无事。” 所有的脸面自尊,今儿都丢尽了,她为着他去杀人,去求人,也算是全了年轻时的一份念想。 人呐,总是想要自己没有的东西。 什么情啊爱啊,在活着面前都不大紧要。也就皇家无和离,要不然真的很想自立门户去。也省的让孩子把头端着过活。 胤禩躺在床上,手掌在被窝里握成拳头,看着郭络罗氏神态骄矜的昂着下颌,唇角挂着得体的笑容。 根本不像前些日子那样,会眉头紧锁的劝他,心里就是一突。 “今儿难为你了。”他赶紧哄:“等爷好了,好生的给你打几副头面。” 郭络罗氏轻轻的嗯了一声,她回头看了胤禩一眼,温声道:“您好生养着。” 她往后,可能不常来了。 她看着一脸懵走进来的侧福晋和格格,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甚至温柔的执着侧福晋的手,笑吟吟道:“你多照看着,带着几个格格好生侍疾,若伺候的好,我自然是有赏的。” 郭络罗氏说完就扬长而去。 一旁的侧福晋吓坏了,还当是自家爷得了时疫,这才让福晋唯恐避之不及。 那她也不愿意啊。 她战战兢兢的上前,袖手立在一旁。 心想福晋素来善妒,瞧见她们,一般都当眼中钉肉中刺,哪有这般温柔和善的时候。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几个格格面面相觑,立在屋里并不上前。 胤禩却心里恐慌极了,若不是侧福晋和格格来了,他真的想不管不顾就爬起来去寻郭络罗氏,总觉得今儿这一走,往后就…… 就如何,他不知道。 但是心里跟猫抓一样难受。 他抿着嘴,透过窗户看着郭络罗氏一步一步的走出书房,不由得大声唤:“福晋。” 胤禩看见她脚步略微顿了顿。 紧接着,就渐行渐远。 他看不见她的影子了。 胤禩皱眉,有一种福晋从他心上走过的感觉,他在琢磨这次汗阿玛知道他的事,他先前当是四哥说的,毕竟前脚跟他喝酒被探出来,这酒还没醒就被拖上清溪书屋,难免不多想。 然而他听几句就明白,四哥纵然知道大概,却万万不知细节,那般细节,想必是早就看在眼里。 “您一直知道?”他当时问。 就见康熙冷笑着道:“朕还与你说过,朕不信神佛。” 唯独没提道罢了。 这话说的足够明显了。 胤禩哑口无言,他当时想的是,您平日里也没少召见喇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