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但为人刻板,性情古怪,颇有些不通情达理。 容见曾以为他同齐先生差不多,也不以为意。 没料到却大不相同。 眼前这位孙先生,把容见表现的谦逊当做忍让,竟更得寸进尺,摆起训诫者的架子。 他又说:“女子到底是女子,殿下此行极为不妥,扰乱了书斋纪律,也坏了伦理纲常。”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容见的脾气是不算差,但也不可能任人摆布,便站起身,理了理裙摆,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反问道:“哦?” 孙先生没料到容见竟会走出来,一时不察,两人凑巧对视。 只听这位长公主道:“本宫虽为女子,但在座之人皆为学生,只有求学之志,并无其他差别。若要谈及男女之别,那不免要提到身份之差。” 孙先生也急了起来,起身往下走。 容见慢条斯理道:“若是讲起伦理纲常,孙翰林,你怎敢直视本宫?”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迫害见见(。 “摩而恐之……是谓计谋。 ”——《鬼谷子》 第14章 小山眉 此话一出,连那几位躲清静没有上前凑热闹的公子们脸色都变了。 谁也没想过这位长公主竟这么厉害。 他们是外男,虽同在宫廷,一年中至多只在几次大典上见面。而长公主的名声一贯很好,温良恭俭,待人平和,深知言多必失,一直沉默寡言,虽然像个高高在上的摆设,但也不会出什么差多,禁庭内外无不交口称赞。 而今日则不同。 容见垂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几步开外的孙学士,而对方一时竟不敢与他直视。 伦理纲常,君臣父子,若论起这些来,没有什么比皇权更贵重的东西。 想当初容宁若是没有突然去世,八成是要当皇女登基的。 孙学士却不服输,似乎还要用圣人之言再辩,突然听人道:“殿下所言极是。” 众人闻言看去,自门口走来一个人,身量高而瘦,穿着一身青袍,身无长物,又道:“师必胜理行义,然后尊。孙翰林既心存私理,不能服众,殿下是以理辩之,有何不可。” 孙先生扭过头,越发不忿:“齐泽清,你不是在宁世斋教书,来这里做什么?” 齐泽清轻轻松松道:“祝学士公事繁忙,由我暂代教几日《左传》。” 齐泽清也是翰林,官位不高,但他是程老先生的亲传弟子,身份在清流中却很不一般,孙先生一向看不惯他:“那你的书呢?” 齐泽清摆了摆袖子,语气显得轻狂:“在下上课一贯是不用书的,若是胸无点墨,怎敢误人子弟?” 容见忽然想到,齐泽清在宁世斋教书时确实也不带书。 这么三番两语下来,下课时点的燃香都快烧尽了。 齐泽清向前走了几步:“已到了上课的时间了,诸位请落座吧。” 孙先生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齐泽清争吵起来,有失体面,负气离开了。 至于容见,容见没想太多,上课第一天就和老师吵架……也不是他愿意的。 总之,齐先生开始上下一门《左传》,他的教学方式倒没变,出口成章,疑惑必有解答,提问也是按照位置来的,却跳过了容见。倒不是有所优待,而是进学也需循序渐进,长公主第一天上学,不宜揠苗助长。 容见昏头涨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