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笑道:“既然如此,我等且回梁山,吾亦好奇两把大刀,端的谁高?” 说罢教闻达脱了盔甲,找具体型相似尸体穿了,砍了头颅诈做战死,又将能用的箭矢标枪飞刀之物回收,趁夜引军而去。 他一众人也不回阳谷,自西而东,顺着许贯忠行军路线追去。 沿路行了两日,将晚时,正赶到许贯忠按下的营帐。 许贯忠出来相迎,见降了闻达,大为欢喜。 杨志与闻达乃是旧识,亦来相见,言谈中说到索超、王定两个,又有归降之意,又犹犹豫豫下不定决心,闻达便道:“唤他二人来,武兄胸怀奇志,闻某尚且降了,他两个还扭捏什么?” 说罢对曹操抱拳道:“武兄,那索超是个直心眼的人,武兄若欲收服,且让闻某和他两个单独谈几句。” 曹操喜道:“自无不可。” 闻达便去营外寻棵大树,那浮根便如长凳一般,闻达自先坐了,没多久,杨志便将索超、王定带来,一见闻达,都吃一惊。 闻达也不劝降,只唤二人坐下,拉家常一般,将曹操等打入大名府,自己出战不敌,被梁中书百般辱骂,又被强迫带兵夜袭,以致中计被伏,细说一遍。 索超听了便骂:“这个留守相公,心思忒也不善,此前杨制使发配来,他故意重用,便是要夺闻、李两个主将权柄。如今临阵,又不听战将言语,一味由性胡来——阵前流血丧命的,须不是他!看吧,如今败了仗,罪过必是和他无干,都推到我等头上。” 王定叹一口气道:“他是蔡太师女婿,朝中有人做主。我等厮杀汉,送死有命,享福无门,还能如何?” 闻达听了点点头,伸手一指:“你两个看见杨志兄弟,可有什么不同?” 杨志不料提到他,下意识摸了摸脸:“洒家又有什么不同?” 索超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摇头笑道:“这青面兽,还不是几年前模样,难道还能变漂亮了?” 王定却道:“咦,都监不说,末将却是不曾察觉,杨制使如今竟是爽朗多了,不似几年前见他那般一身郁气,便是留守相公当初提拔他,依旧郁郁寡欢模样。” 杨志听了倒是意外,笑呵呵道:“竟有此事么?” 索超看着他点头道:“王定说的不错,杨兄,你如今看上去,的确是开朗多了。” 闻达叹道:“当初梁中书欲用他,我同李成,也曾打探他的来历,才知杨兄弟乃是金刀杨无敌杨公后人。我等想来,他是一心欲图重振他天波杨府的门楣,却屡屡不得志,因此常怀沉郁。可是如今缘何变了模样?在闻某看来,必是他深信在武兄麾下,夙愿有望得偿。兄弟,闻某说得可对?” 杨志“嘿”地一声,惊奇看着闻达:“闻都监,好眼力!你若不说破,洒家尚自含糊。记得当初失了生辰纲,几欲寻死,又不甘心,无奈之下落草二龙山,每每想起辱没了祖宗清白,心中更苦闷到了极处,幸得我兄花和尚常常开解,才能勉强度日。直到做了武孟德的兄弟,见他所作所为,都是豪杰事业,又得他取回了我家传宝刀,这才重新又看见指望,洒家常想,必是祖宗在天之灵,也要令我跟随他——不然汴京之大,他如何恰恰得了我家的宝刀?” 他平常话不多,此刻难得开口,越说越是感慨,站起身道:“我辈武人,除了这身武艺,别无什么肚肠算计,若是头上都是高太尉、蔡太师这等人,就算肯忍耻包羞,给他做一辈子狗,他也未必放你出头!除非是武孟德这般真豪杰,识英雄重英雄,方能任由吾辈大展身手。似这等好汉子,杨某为他去死也心甘。” 见他说的慷慨,索超不由动容,起身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也归降他。王定,你怎么说?” 王定道:“我一向是你副手,自然跟着你走。只不过我被那周通所擒,怕是降了也要被人小看也。” 说罢连连叹气。 杨志听了笑道:“兄弟,你不必怀此心。其实那周兄弟也是一个妙人,‘双鞭’呼延灼何等本事?不是一般折在他手中。” 闻达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