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林知的下巴,抽出纸巾擦拭指腹,说:“再有下次,记得今天。” 秦丝刚来球场,就看见自家上司跟太子爷的交锋。她手里拿着文件夹,在徐颂年转身的时候,将方案递了过去,对沙发上的林知不发一问。 “这是我们在郊区那块地的建设方案,计划投资二十亿。已经有建筑公司闻风而动,想要见您。” “让工程部的见他们,把报价给我看,然后开评估会议。” “好。” 简短的交流公事,徐颂年带着秦丝扬长而去,没有多看林知一眼。 反了!简直是反了天了! 徐颂年打他,秦丝忽视他,这些员工还把不把他这个少东家放在眼里?!林知表情愤愤,瘸着腿站起来,他抽出桌上的纸巾擦脸,对徐颂年深恶痛绝。 徐颂年下手够狠,林知下巴一团红,腿上估计也青了。 赵京来姗姗来迟,看到林知的窝囊样,大惊:“谁打你了?” “还能有谁。” “徐颂年?” “嗯。” 赵京来扶着林知往车上走,送他回去,半道的时候,忽然说:“你受伤说不定不是坏事。” “什么意思?”林知问。 “趁着伤还没好,多去你爸跟前晃悠。” 林知恍然大悟,赵京来这是要他告徐颂年的状。徐颂年的恐吓犹言在耳,林知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对方,赵京来无疑将话说到林知心坎上了。 当晚,林知就收拾行李,驱车回到别墅。彼时正是吃饭的时候,林廷峰放下碗:“你还知道回来?” “爸,我错了。”林知先行示好,坐在林廷峰的对面。 水晶吊灯明亮无比,将林知下巴上的伤照的一清二楚。林廷峰看见儿子脸上青红一块,立马道:“你怎么了?” 林知垂着脑袋不说话。 林廷峰愈发觉得儿子受了委屈,逼问:“是不是有人打你?” 林知犹犹豫豫,最后抬起头,眸中隐有泪花:“……是徐颂年,他还吓唬我,说要把我丢海里喂鱼。” 林廷峰沉默了许久,就在林知以为他要大事化小的时候,林廷峰开口了,带着些许叹息:“你跟颂年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本以为你长大了会收敛,没想到还是这么针尖对麦芒。” “爸你偏心,他都打我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誉峰集团的李总昨天跟我吃饭,还说了你在会所当着他的面不给颂年脸。” 林知想起来是有这茬,但那事能跟这事相提并论嘛。 林廷峰不管林知的心思,说:“这周末,我喊颂年来家里吃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