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啊,感觉你像谈过很多个的。” 说话间,一盘碎黑松露焗蜗牛就端了上来。周燎整个人快到极限了,尤其是hester帮他把里面的蜗牛肉掏出来让他试试的时候,他已经胃上在翻涌了,尤其是那盘油封鸭只吃了两口就已经快吐出来。 “那下午没事,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然后晚上可以一起去商会楼那…….” hester刚说完就看到周燎脸色极其难看,下一秒对方就撑着胃想站起身,还没走出椅子,只是刚转过身周燎就弯腰吐了出来。 在周围人的惊呼中和hester难看的表情里,他抓着椅子,感觉头痛得快爆炸,生理性眼泪也不断地在往眼角外涌,每动一下身体的骨骼,都酸得发痛。 这场饭几乎是不欢而散,周燎连抱歉都没能说出口,最后还是自己打车去医院打的点滴,一测体温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到近三十九了。 因为最近流感高峰期,医院里挂输液瓶都没位置,周燎在外面的椅子坐着,一个人看着地上发呆,大脑都是阵痛的发木。周围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小孩的哭闹声,让他胸腔都在跟着共鸣。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他接到了柳明珠的电话,对方声音听起来有些隐忍的怒气。 “你在哪?” “医院。” “听说你和人家王局女儿吃饭,差点吐人身上了。” “隔得很远。”周燎听着她尖锐的声音只觉得更想吐了。 “…………”对方明显欲言又止,“你现在什么情况。” “高烧,输液。” “我不叫你你不感冒,一叫你来你就发烧。” “难道我想生病?” 柳明珠深吸了口气:“你输液要输多久?” “三个半小时。” “赶来来得及吗?” “你不怕我吐你商会上?”周燎此刻都没有难不难受这个说法了,只觉得麻木。 “周燎,每年就这么一次,你爸专门办的,别给我掉链子。”柳明珠语气不是很好,但也努力在调整自己,“你在哪个医院,我过来看你。” “别来了。”周燎把那句看到你更难受吞了下来,“你来也没用,里面全是人,位置都没有。” “那你输完了给我发消息。” 周燎闭着眼睛烦躁地嗯了一声,才挂断了手机。 从小到大年年皆是如此,生病的时候大多都林叔照顾的他。周燎很少说他父母爱不爱他这件事,因为说了也没人在乎。 小时候随口给同学说过,但别人觉得你有钱,比你更惨的人比比皆是,没人能共情你,周燎觉得也是,和别人比好歹他不缺钱花,于是长大后逐渐变得麻木,也不再提这些,而是习惯了这种相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