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地自语:“我怎么睡着了?”又猛然想起洛宸穿得太单薄最易染上风寒着凉,赶紧将衣衫给她盖上并试图唤醒她。 洛宸不曾睁眼,却悠然开了口:“我并未睡沉,只是在想晚饭吃什么?——天色不早了。” “确实不早了,”陆晴萱揉了揉睡得干涩的眼睛,和上一句,放下手恰见洛宸睁开了眼睫,于是继续道,“你想吃什么和我说,都可以做的。” “当真什么都可以?” “那是自然,我的厨艺你又不是不晓得?”陆晴萱觉得洛宸问得好生奇怪,更想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这般发问。 洛宸掩饰着笑意觑向她:“那我想吃煎豆腐。” “啊,煎豆腐?”陆晴萱心道坏事,这个还真做不来,前天晚上刚把最后一块豆腐吃掉,现下已经这个时辰,打浆先做定然来不及。她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向洛宸解释道:“方才我说什么都能做,肯定得有食材作为前提,豆腐……” 她最不希望洛宸失望,哪怕是吃煎豆腐这样的小小心愿,于是想尽一切办法同她解释清楚。然而放手抬眸间,她却突然瞧见了洛宸“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所谓的想吃煎豆腐,吃豆腐不是重点,吃“豆腐”才是重点。 陆晴萱:“……” 洛宸幸好不是男的,不然总如此轻薄浪荡,岂还了得! 却说自那日梅竹听琴回来后,陆晴萱和洛宸便着手为琴刷胎、装饰、上漆等事,既已选好了饰样,做起来只会更加得心应手。 不过,这些都是悄悄进行的,并未让旁人知晓。 叶柒素来观感敏锐又贪玩好事,起初不察但敌不过时间长久,便觉出二人间异样。 她狐疑追问,得到的答案自然与陆晴萱当时问洛宸得到的相差无几。大抵知这两人口风素来严实,既然不愿意说,她便懒得再问——反正总有一天会说的。 日子与家门口的山溪一同流淌,直到某日下午,果然让叶柒猜着。 那日风和晴好,却难得众人皆在家不曾疯出去耍,洛宸和陆晴萱便将一把崭新的琴从屋子里搬了出来。 比起早时模样,琴身已经刷上了厚厚的琴胎和亮泽的琴漆,色彩古朴典雅;岳山的右上角印着一朵素洁的白梅,是趁着琴胎未干嵌在里面,又用清亮的琴漆覆盖;至于那些徽位,自然不必说,也都是一个个的梅花瓣,单是看着好像都能闻到白梅的冷冽香气。 叶柒张着嘴吃惊片刻,立时又回过味来,感情这俩狗东西所谓的秘密就是这个。只可惜,她自幼与洛宸打着长起来,琴这种东西莫说见过,还弹过,早已不稀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