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犹豫道,“栖姑娘,烦请你三日后便开始为第一次炼血准备吧。” “什么?!”栖梧愕然而惊,虽然她一早就料到洛宸极有可能会做这样的决定,却还是声音含忧,“你……不怕吗?” “怕。”洛宸眸色沉静地觑着栖梧回答,“但有用吗?” 栖梧:“……” “既是早晚都要受的,那我便成全戾王,早日把沥血净化成。”洛宸说着,丢出一声冷笑,陡然又沉下声音道,“然后我会亲手——扒了他的皮!” 栖梧:“……” 三日光阴转瞬即逝,在栖梧的帮助下,洛宸先前伤损的元气渐渐恢复了不少。 是夜,又到了狱卒回看守间休息的时辰,煜西却依旧同洛宸和栖梧待在一起。 栖梧刻意自己坐在了正对囚室大门的位置上,将洛宸和煜西二人利用看守间其中一面探出的墙壁挡好,如此,就算有人突然扒到囚室的门上并通过那扇小窗窥视,也只能瞧见她在同什么人说话罢了。 人自然只能是洛宸,而煜西则可以装成听到声音刚从看守间出来的样子,或给来人开门,或将来人打发走,反倒颇为安全。 “炼血期间,戾王想是不敢有什么动作的,怕只怕事成之后……”洛宸双手十指交叉抵住鼻尖,双肘撑在桌上,忧思重重,“以他之性情,估计此时已经在为如何除掉我做准备了。” 煜西自然对这句话有深切感受,下意识冷冰冰地斥出一声:“在戾王眼里,只他这混账是人,旁人都是给他拉磨的驴、打猎的狗,等卸了磨套、死了猎物,也就没什么用了。狡兔死,走狗烹……” 因着恐有突发情况来不及或忘记掩藏,三天来,煜西都不敢将自己的杯盏从看守间拿出来喝水,只能用洛宸和栖梧的,嘴唇不与杯沿接触地把水倒进嘴里。温热的水滚过他的喉咙,将他的心浸得湿漉漉的,突然,他脑子一转想到一事,又不解起来:“阁主,栖大夫不是说净化成功剑就会认主,您此番是在担心……” “我自是不疑认主之说,但越是如此,才越要提防届时出现你我皆掌控不了的意外。而且……”洛宸轻轻合上眼睛,敛眉怅然地喃道,“我既望着能再见她一面,又望着她永远不要找到这里。” “你是说……陆姑娘?”栖梧的目光悠远凄恻起来,悄悄攀上洛宸俊俏的面容,又转瞬暗淡。 洛宸却好似没有听到栖梧的话,自顾自地继续道:“她那般冰雪聪明,偏生又死心眼得很,怎会找不到,无非早一时晚一刻罢了。” 说罢,她将眉头拧得越发紧了,俨然锁成一座小小的起伏无定的山岳,忽地又睁开眼睛,下决心似的说道:“所以我必须在她寻来之前,与戾王做下了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