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折腾了这么多天,又是血又是汗的。”叶柒思来也觉此话在理,当即点头赞同,随后,又把鼻子朝身边的蓬鹗凑了过去,一丝不苟地深嗅了两下,“你看,他也臭了。” 蓬鹗:“……” 他急欲申辩,叶柒顺手就捏住了他的嘴巴,弯着桃花眼又道:“晴萱,你多烧点呗,大家也好一起干净干净,有福同享啊。” 陆晴萱:“……” 这时,但见蓬鹗满脸的委屈,可怜巴巴地朝陆晴萱看了过来。 陆晴萱简直哭笑不得,只好摇着头没辙道:“行,我多烧一些,大家都来洗洗风尘,不过呢——”陆晴萱突然一改语调,促狭笑了起来:“叶道长的身子,可不敢随便看。对吧,栖梧?” 栖梧一听,顿时了然,一把抱起小宝,笑着附和道:“正是正是,况且小宝的伤还没好,年龄又小,自己洗不干净。所以阿叶,抱歉了。” 叶柒:“……” “好你个陆晴萱,敢消遣我!”叶柒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松了禁锢蓬鹗嘴巴的手就要去拍陆晴萱。 奈何疮深疼痛,手不过挥到一半,她就捂着胸口趴在了桌子上。 “你慢一些,仔细伤口扯开。” 栖梧边笑边说,作势就要上前扶她,反被她一掌把手按在了桌子上。 “下药的,你和她——”叶柒冷汗直冒,刀子样的眼神径直往陆晴萱身上扎去,“你俩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栖梧被她说得震惊不已,眨着眼睛瞧她良久,才似有所悟地转头朝陆晴萱一莞尔:“看来,确是我自作多情了。” 叶柒:“……” 陆晴萱拍了拍栖梧肩头,但笑不语,却适时给了蓬鹗一个眼神,随即便转身出去。 身后依稀听见蓬鹗道:“阿……阿叶,我……我可以帮……帮你洗……” 叶柒:“洗你个头!下药的,我和你没完!” 陆晴萱这下再也憋不住,扶着防雨棚的立柱笑出了声,也笑出了泪。最后,她竟然鼻子一酸,毫无征兆地抽噎起来。 这样的拌嘴来得太迟了,迟得有很多人再也听不到。 岁月的洪流会慢慢将活着的人的伤痛冲淡、带走,但死去的人却在历史的长河中兜兜转转,再也走不到尽头。 她有些无力地蹲了下来,身形寂然,越发要融进周围的暮色里。 蹲了无时,陆晴萱将眼泪擦干,重新振作起来。 她走到旁边的柴堆上取柴,打算生火烧水。 她才取了三两根柴火,忽见有一张纸被压在另外一根柴火的下面。 陆晴萱记得很清楚,她和栖梧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