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伤口,上药包扎……陆晴萱将这一切做得如行云流水。待一切收拾妥当之后,她替洛宸盖好了被衾,暖了房间,还揉了会儿她拧在一处的眉头,才叫着蓬鹗带上门出去。 之后洛宸便一直昏睡,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是心上的郁结所致。直到离开受伤之地后的第二日下午,她才在窗外几个人隐约的交谈声中醒来。 洛宸的武功和内息俱为上乘,五官百感自是要比一般人通透敏锐。窗外说话的人离她休息的房间不是很近,说话声也断断续续、朦朦胧胧,但她已然能够听到并且醒来。从这一点来看,也算是从重伤后的虚弱中缓过来了。 腰腹间仍旧涩麻胀痛,但已不似先前那般难忍,洛宸将左手抚在上面,隔着新被人换上的干净中衣,可以摸到那里裹缠的厚厚布料。 她试探着用了些气力,从床上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细细将房中摆设和陈列物事打量了一番—— 一套桌椅板凳、一张床,一个放满了瓶瓶罐罐的小型落地架柜,顶部平坦且空旷,故月正静静地躺在那里,与她这个主人隔着桌子对视。 窗外的人声还在时不时传来,洛宸一时好奇,抬起手轻轻将窗户撑起一条缝,目光穿过那条缝隙向院子里望去。 院子虽不是很大,但还另有两座房子,其他的都和先前看到的那般相似,应该是一块块的药田,只是面积要小很多。 蓬鹗正站在陆晴萱面前,手里握着一杆锄头,脸上笑得殷勤,不知道在同她谈论着什么。陆晴萱倒也不甚拘谨,一边拿着一棵草药,一边同蓬鹗讲着,神情格外专注。 这般看了一会儿,又见另外一个男人跑了过来,擦着头上的汗对陆晴萱说道:“陆姑娘。那边的地已经给您耙好了,还有什么吩咐?” “哧~”洛宸到底没忍住,她一边轻笑男人的憨拙,一边已心下明了,陆晴萱定是将他们尽数“制服”了。 这一次,绛锋阁输了,输得甚是彻底! 她掀开被衾,小心翼翼地下地,因为许久没有直起过腰身了,刚刚站定时,不免疼得皱缩了眉头。随后她披上了那件染了血的白色外衣,身形略显踉跄地走向房门。 门轴转动的轻响,几乎与女人的低咳声同时传来,众人谈话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 洛宸站在门口,手扶在门框上有那么一丝羸弱。 蓬鹗和陆晴萱闻声最先向她投来目光,随后,才是另外六个男人从不同的地方钻出头,一脸虔诚且恭敬地叫道:“阁主!” “阁主,您怎么起身了,陆姑娘说……”蓬鹗目睹了洛宸疗伤的全过程,晓得她伤口深浅,见她这样草率下地,不禁担忧问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