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宿将少女拉了上来,用棉帕将少女头发上的水擦干。 在门外响起说话声的时候,祁摇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外面那人道:“少爷,老爷说风雨太大,他先去招待宾客,待会儿再来您房里。” 宋白宿极平淡地嗯了一声,道:“知道了。” 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少女在听见人说话的时候,身体都战栗起来。 她扑在宋白宿的怀中,喃喃道:“我们走吧,我们走,现在就……” 外面大雨如柱,宋白宿道:“好。” 地道是极阴暗的,连一盏灯都没有,伸手不见五指。 灵力捏出的明蝶在地道内扑了两下翅膀,黯淡下去。 宋白宿摸索着上前,因为暴雨地下潮湿,摸了满手的泥。 少女跟在他身后,拽着他一片衣袖。 两人安静地在地道之内前行,虽然漆黑一片,但有宋白宿的地方,少女总是安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亮起一点微弱的光。 地道之外,是一片长满了野草的荒原。 此处雨过初晴,江风掠过,半人高的斑叶芒就依依摇摆。 叶尖上的水珠滚落,啪嗒落在地上融入泥里。 一只小舟在岸边停泊,少女始终担心的面容上终于也露出一丝笑意。 少女提起裙摆,朝小舟跑去,嫁衣裙摆飞扬像是一朵在荒原中开得烂漫的花。 让祁摇枝没想到的是,少女扑在了船夫的怀中。 ?就很奇怪。 更奇怪的是祁摇枝感受不到秀秀心中一丝的波动。 宋白宿抬步朝江边走去,望着那船夫,微微颔首道:“以后好好照顾她,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不会放过你的。” 祁摇枝心里大震撼。 秀秀那么费劲心机的逃婚,是为了成全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吗? 感人至深。 祁摇枝甚至能感受到秀秀说这句话时心中好像还是微微泛着酸的。 少女却微微抬起头,脸上有些惊慌,问道:“你不一起走吗?” 宋白宿抿唇,道:“我还有事要处理。” 少女还想再说些什么,宋白宿以眼神示意,那男人一个掌刀劈晕了少女。 宋白宿皱眉道:“懂不懂怜香惜玉?” 那船夫并不在意宋白宿的恶劣态度,拱手道:“宋少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蒲某定然铭记于心……” 宋白宿最后在少女脸上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淡淡道:“你们走吧,别废话了。” 那船夫又一躬身,满怀感激地看了一眼宋白宿,扶着少女进了船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