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指挤进某条湿热的缝隙。随着指尖顶入了最深处,她的身体瘫软在我身上,在我手指的动作下,她一贯冷淡利落的声音逐渐婉转,与细微而激烈的水声混合在一起。 快要绝顶的时候,我听见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但是哥哥,你就是男孩子啊。” 我抬起头,视线猛然对上一面镜子。镜子映出我和示舟相似的脸,以及不同的身体。 紧接着,门外传来妈妈的哭喊声: “她是你妹妹啊,江启年,你这个畜生——” 我睁开眼,才意识到我身在高中的男生寝室。天还没亮,室内还是一片昏暗,周围是轻轻的鼾声。两腿间的凉意让我下意识掀开被子。 是的,我是男孩子。 这个梦吓得我马上预约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处,好在老师告诉我这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让我压力别太大,多跟其他同龄异性接触就好。 当天晚上,我按部就班地打电话给示舟。她还是老样子,我却多了一丝心虚和困窘。 像往常一样熄灯上床后,正当她准备把手机扔一边的时候,我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在学校,应该没早恋吧?” 对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撂下两个字。 “……神经。”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进入初中后,她的胜负欲不减反增,一门心思全扑在学习上。虽然长相出落得越来越清丽秀气,可性子也越来越古怪孤僻,别说谈男朋友了,就连女生朋友也没几个。这明明是应该担心的,可同时我却又有一种矛盾的侥幸感。 每周末回家,妈妈都会偷偷拉着我说明目前的状况和下一步的打算,让我好好学习,不要担心。于是,这样安稳的假象又顺利维持了一年。 高二刚开学不久的某个晚自习,班主任单独把我叫了出去,问我为什么这学期的学费还没交,是不是忘记把缴纳单拿给家长了。 应该是我妈忘记了,我打个电话问问好了。我说。 不过等晚自习结束时间也有点晚了,而且我还要监督示舟睡觉,所以我还是决定明天早上再打。 第二天一早,我趁早操结束的时间打给妈妈。因为每天都亲自给示舟准备早餐,所以她一向起得很早。 ——没接通。 我没想太多,只当她在忙,就随便补发了一条短信。午休时间,我掏出手机想看看妈妈有没有回复,却看到通话记录里多出了近十个来自同一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一股焦躁不安的情绪忽然涌了上来,犹豫再三之后,我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是江启年……先生吧?” “嗯,请问您是……?” 当天晚上,作为命案现场的家里被封了。警方在派出所附近给我们俩一人开了一个标间。 半夜,我听到有人敲门。我知道是她。 “哥……今晚我能在你这边睡吗?” 她一贯冷淡的声音说到一半就开始颤抖。 进房间后,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很快地钻进了另一张床的被子里。我伸手关掉床头的总灯开关,随后便背过身去。 房间里几乎没有一丝光线,但我知道她没有睡着。 因为我能听到闷在被子里的压抑着的抽泣声。 两年来,即使几乎每晚都听着她入睡的呼吸声,这还是我们俩近十年来第一次睡在同一个房间。 良久,我才开口。 “示。” 细细的抽泣声顿住了。 “我没睡……你哭出来吧。” 贪婪、忧伤、贫穷、怨怼、暴力、痛苦、死亡……短短三年里,我品尝到了来自众神的一切恶意。 好在,我截留下了最后一件、也是最恶的礼物。 “宙斯希望,人无论怎样被其他诸恶折磨都不放弃生命,而要继续一遍遍遭受磨难。为此他给人以希望:希望的确是诸恶中最糟糕的一种,因为它延长了人的苦难。” “示……” 我只剩下你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