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团的来访,故意制造的这场爆.炸,他们居心叵测!” 冷梅快晕过去了,但强撑着,一直在连连点头。 因为陈思雨说的,恰是吴勇教她的。 她不知道陈思雨怎么会那么聪明,把她所想,却说不出来的话,一应全都说出来,但现在,陈思雨所说的话,将整件事情完美闭环了。 她再也撑不住,阖上了眼皮。 对于战局,身在前线的这帮营级干部们,比上级更能看得清晰。 而陈思雨这番话,也恰恰契合了刘营长对于战局的分析。 天冷,一帮小姑娘还怕,这会儿都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思索片刻,他说:“明天的慰演就不搞了,我们先向上级汇报,调派车辆送你们回去,关于爆.炸,等勘察完现场,我们会向上级陈述调查报告的,冷梅同志先稍微休息一会儿吧,我们马上调车,紧急送你回机场!” 姑娘们来了一周了,个个脚上生了大冻疮,也累的人仰马翻,一场爆.炸又吓的大家人心惶惶,已经演不动了。 听说明天不用演,可以回家了,顿时长舒了口气。 冷梅还是有些担心,怕刘营长万一查出吴勇来,就麻烦了。 可她给注射了太多的吗.啡,已经撑不住了,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陈思雨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她猜得到,冷梅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在为准备跟思想部正面硬刚的梅霜增加筹码。 文工团上火线,战壕慰演,本就是战功一件。 而在战场上受了伤,那就更加光荣了! 这年头是有一帮摇着笔杆子,讲着大道理投机取巧的人。 但他们贪生怕死,惜命,不敢上前线。 而能跟他们正面硬刚的,就是不畏生死,敢上火线的老革命们。 梅霜本就是个老革命,丈夫和儿子又都还在前线,随着女儿受伤,从各方面来说,她就有资格,跟思想部那帮子笔杆子硬刚了。 不一会儿,边防营紧急调来的的吉普车,就把陷入昏迷中的冷梅紧急转运走,直接去机场,再由机场,转运回北城了。 陈思雨是副团长,得留下来,组织团员们明天再走。 夜色沉沉,月光下,刘营长打着手电筒,带了一帮人,依然在爆炸地进行勘察。那一片是公厕,经过爆.炸之后,特别的脏,边防营的战士们不像她们,有呢子大衣,穿的只是普通的棉袄,但他们既不嫌脏,也不怕冷,跪在雪地里,一点点的收集着各种碎片和证据。 陈思雨也睡不着,望着战士们白白受冷,心里也不舒服。 本想看看书的,翻行李,却从中翻出一本轩昂的笔记本来。 于是她搬了把椅子出来,寒风瑟瑟中,就陪在那帮忙碌的战士们身边,打起手电筒,翻起了轩昂的歌谱。 这一看,才发现她的傻弟弟在她没关注的这段时间,谱了好多曲子出来。 陈思雨不搞音乐,于五线谱也不是特别懂,但正冻的慌,就把轩昂的谱子试着哼了哼,她惊讶的发现,他谱的这些曲子,旋律有悲沉的,也有哀婉忧伤的,还有活泼轻快的,单独把哪一首拎出来做配乐,都能用。 而现在,《一尺的确良》,是在等梅霜的朋友,王思华老师谱曲的。 他给陈思雨的期限是两年,也就是说,两年后陈思雨才能拿到配乐。 陈思雨当然想等王老师那种专业人士谱的曲子。 可思想斗争那么激烈,且不说连梅霜那种老革命,为了掰倒思想部,都不惜让女儿受伤。 那些远在东北,边疆,各个海岛上的知青们呢,他们过的,就像边防战士们一样苦,而所谓的思想斗争,批评,是铐在所有人脚上的镣铐。 她现在迫切的,想把知青题材的舞蹈送上舞台。 实在不行就用轩昂的曲子吧。 既然梅霜,冷梅,曲团,文艺界那么多人士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