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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酒。你旁观他们碰杯吃喝,搞得他们不好意思,也叫你吃点喝点。

    不是你掏的钱,他们不好意思什么?

    与以往的相处差别甚大,你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盛情难却,布加拉提给你倒小半杯红酒,你从拼盘上拿走一小块芝士与萨拉米(香肠)。

    纳兰迦时不时瞥你,而每当你顺着视线望过去,他都别开眼,亦或低下头。

    他在回避你。

    以往都是你回避别人,这次你成了被回避的对象。

    米斯达不停地对纳兰迦使眼色。

    你再一次奇怪,为何米斯达与纳兰迦在这一回的互动如此之多?不过这与你无关。你与他们碰杯,慢慢吃起来。

    咽完这两小块,烩饭也端上。你边吃边发呆,清空一盘半,那小半杯红酒才被你饮完。

    葡萄酒下胃,你并未产生任何异常。可能是度数低,也可能是身体发生了某些变化。

    一种奇妙的预感——它告诉你这份变化称不上是件好事。

    你默默咀嚼吞咽,他们在聊天。

    与原作相似,米斯达畅谈自己的想法,纳兰迦也奇思妙想,福葛负责吐槽。布加拉提偶尔笑着、掺上一嘴,大部分时间与你一样,沉默地吃东西。

    『怎么样,好吃吗?』

    布加拉提轻声问你,你点头。

    每当这个时候,纳兰迦与米斯达都不说了,四只眼睛紧盯你们。

    空中弥漫的怪异感觉让你浑身不舒服,垂下眼,继续咀嚼。

    这样的情况重复好几次,你愈发不适,解决完烩饭,匆匆起身,不与他们告别,从气闷的房子里钻出去。

    立于门口,你握紧自己的手腕,那里在发抖。

    布加拉提追出来,『要回家了吗?我送你。』

    你没说话,没拒绝。

    路上,布加拉提也向你搭话,问你平日怎么样,过得开不开心。次数不多,可你听着甚是心焦。

    好焦虑,好焦虑。

    好焦虑。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你该怎么办。

    自己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你这么不舒服,为什么就不能让你舒服些?

    脚下的地面在鼓动。

    到了家门口,你站定。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种日子过得很没有意义?』

    你问布加拉提。

    『既然有了目标,就应该去实施,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搁置不管。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却抛弃使命,放弃本应有的行动……』

    『不,我没那个意思。』布加拉提出言打断。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我面前?』你回首,『我说过了,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布加拉提看待你的眼神,像是在指责你的不可理喻。

    哪里不可理喻。

    『只要你一出现,我就不得不想起来。』

    你拧开家门。

    『你要是真心想帮我,就别死,死了也别让我伤心!』

    最后,轰地关上门。

    进家,你没动。

    听不见外边的动静,你在门前站了好一会,才去换衣服,进卫生间洗漱。

    衣裙被你摔在地上,洗完澡出来,低头凝望地上乱糟糟的衣服,又不得不把它们都拾起来。

    接盆水,给它们泡上。

    不可理喻的明明是荒木硬塞给你的使命。

    洗衣粉该买新的了。

    水龙头射下的水柱激起水盆里波荡的泡沫,透明的弧面逐步被浓稠的液体染红,鼻腔里净是些腥味,你听见依稀虫子的叫声。

    ——是肉块的叫声,虫子们在分食肉块。

    胃在翻涌,那里面有好多虫子,你好怕它们会吃掉你,从内部一点一点啃食。你拿开水盆,趴进洗手池里扣自己的嗓子眼。

    吐出来了好多,好多好多好多……分辨不清那里面有什么,只嗅到呛鼻的酸味、看见它们在跳动。

    拧开水龙头,想把它们冲下去,但水龙头里流出来的不是水,是红花花的血液。

    你想关掉,可是怎么关也关不掉。

    溢出洗手池的液体很快就埋上你的脚,抬起脚后退,黏糊糊,血浆的表面还在拉丝。

    这辈子都不想吃番茄酱配芝士了,你恍惚地想。

    几秒过后,赤色消失。没有虫子,没有肉块。水龙头流下的是干净的水,洗手池里也一干二净。

    你关掉水龙头,要习惯了。

    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味。

    洗完衣物,已是一个小时以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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