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刘观的儿子刘成文。 刘喜一时之间,听出有些不对劲了,微微睁大了眼睛道:“那大兄的意思是……不会吧,大兄……愚弟……也吃不了那个苦啊……” 刘观看着他,面带冷色:“那夏瑄都吃得,为何你吃不得。” 刘喜苦着脸道:“可成文他不也吃不得吗?” 刘观道:“不是说了,他还小吗?” “可夏瑄不过是少年,而成文贤侄,已年过三旬了啊,年至三旬……怎还小……” 刘观道:“为人父的眼里,莫说是三旬,便是五旬,那也是无知小儿。” 刘喜:“……” 刘观道:“明日,就辞了你当下的职事去,老夫也就不出面了,你自个儿跑去寻人,想办法进去,冷灶烧不成,可热灶总要烧一烧的。” “可是……”刘喜几乎要窒息,故而还想再挣扎一下,于是道:“是不是有些不是时候?” “这也是一个好时候。”刘观道:“你啊……现在天下的新政,都要开始推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天下人都在看着,此次新政推行天下,到底是动真格的,还只是浅尝即止。这个时候,正是陛下与宋王殿下,贯彻决心的时候,要摆出一副大势所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姿态。” “而这天底下,干任何的大事,讲究的都是一个师出有名,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要师出有名,单凭几句话是不成的,还得看是否有人倡议,这个时候,你若是也去了邮政司,亦或者铁路司,人家定睛一看,夏公的儿子在邮政司,那胡公的儿子,亦是新政骨干,而礼部尚书刘观的兄弟,亦在其中。如此一来,天下人看了,便晓得这是动真格的,谁敢不从,便是血溅五步的下场。” 刘喜便无言,低头默然。 刘观安慰道:“怕个什么,吃个十年八年的苦,将来总有一番前程。” 刘喜委屈地道:“我都四十有三了,十年八年之后……” 刘观若有所思地道:“不要总是叫屈了,说起来……夏公……” 刘观紧接着,却好像是老僧坐定一般,又开始揣摩琢磨起来。 …… 夏瑄随张安世出宫的时候,张安世领着他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又询问了一些福建布政使司的情况,便道:“好了,该问的也问了,你难得回来,此番又立了功,该回家去了。” 夏瑄却不肯走:“卑下精神还足呢,还可以当差,不知殿下还有没有什么可吩咐的。” 张安世微笑着道:“事要办,家也要顾,你们不能学本王,本王这是身负圣望,日理万机,殚精竭虑,可你们不一样,你们还是要顾念家小的,总不能跟本王一样,为了这家国天下,连妻儿老小都不管了。” 夏瑄不禁为之感动,眼泪都湿润了:“卑下……” 张安世摆摆手:“去吧,去吧,不要啰嗦,等廷议商讨出了结果,到时……朝廷对你们自有任用和赏赐,你在福建布政使司立下了功,又千里迢迢送来书信,受了这样多的苦,该歇一歇了。” 夏瑄便只好行礼,依依不舍地告辞而去。 张安世心里却嘀咕起来,转而对一旁的张三道:“徐景昌那个小子在干什么?” 张三愣了愣道:“啊……小人不知道啊。” “去问一问,教这小子,这两日来见我。” “噢。”张三应了一声,便慌忙去了。 …… 夏府。 “老爷,老爷……” 管事的飞奔而来,脸上有着明显的激动之色。 夏原吉此时则在书斋之中,心神不宁地看着书。 听到那管事的声音,下意识地将书卷搁下。 管事的气喘吁吁地推门而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老爷,有消息,有消息了。” 夏原吉胀红了脸,豁然而起,他一脸激动,又有些后怕。 有消息……可能是好消息,也可能是坏消息。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OWucHiNa.cOM